的看著。身邊不斷有人來人往的談話,他只能偶爾分神,看她纖細的人影穩穩的抬臂、瞄準、扣扳機,竟也有一股颯爽的風姿。
十幾發子彈打出去,雲瑄停下來稍事休息,對面報出來的靶數還算交代得過去,想來褚鳳歌也會滿意的。
對於槍械,她似乎有著天生的親切感,第一次摸槍就絲毫沒有陌生感,雖是笨重的步槍,一樣打得有模有樣遊刃有餘,雖然成績不是頂好,但在女生當中也算佼佼者,以至於差點被教官推薦去參加全市的大學生軍訓大比武。可惜她急著回去幫樓彧的忙,沒時間參加為期一週的特別訓練,才不了了之。
軍訓的時候是大二開學,提前十幾天的開學日,讓她很是忙碌了一番,好不容易和樓彧一起把程式程式碼趕出來,她打了車就直奔學校。同學已經在操場上準備集合了,她緊趕慢趕,總算在姜爽的協助和掩護下,順利趕上了末班車,沒有被導師當典型揪出去。
綠色的軍營,流火的夏日,難忘的歲月,那個京郊的軍訓基地裡,留下了她們的血淚汗水,也留下了美好的青蔥歲月。
抬頭看看明淨高遠的藍天,風輕雲淡,連日來的憋悶消散無蹤,只剩下心頭的舒暢和目之所見的豁達,那些患得患失在藍大白雲下已經無法再引起波瀾。
褚鳳歌和幾個人在另一塊場地裡打他的飛碟,陽光下獵裝的人影,瀟灑的瞄準、射擊,一陣陣橘黃色的煙霧隨著槍聲綻開,像開到極處的花朵,絢爛的綻放,盛開,飄散。褚鳳歌爽朗的笑聲不時的飄過來,看樣子成績不錯。
“怎麼,你的楚人哥哥沒有陪著你?”柔媚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帶了絲得意的嘲諷,這份恬然自得的嬌矜,除了張拉拉不做他人想。
“有事麼?”雲瑄在心裡嘆氣,本以為如願跟陳子墨同組的張拉拉不會再來煩她,可沒想到,麻煩還是找上門來,根本不問她是否願意接招。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張拉拉還是改不了高高在上的語氣,彷彿同她講話是莫大的榮幸,得她青睞的人就應該感恩戴德的表示感激才對。
“我還要練習,恐怕沒時間同你聊天。”褚鳳歌說了回來要檢查的,她可不想害他輸,輸了錢是小事,要是連累他答應什麼他不願意的事情,豈不是給他找麻煩?
“呵,怎麼,雲小姐不是電腦高手麼,什麼時候對這些舞刀弄槍的事感興趣了?”張拉拉嘴角噙笑,她這次是有備而來,特意請人調查過,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丫頭,就算有點本事也不足為懼,絕不會是陳家老太爺中意的人選。
“只是遊戲罷了。”雲瑄輕笑,不想再和她說下去,自顧自的舉臂,瞄準。不料,張拉拉冷眼看著她串的動作,等這槍打完,看對面報出8環的成績,張拉拉牽了牽嘴角,手指慢條斯理的建議一一
“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題頭釋疑一一這首詩刻劃的是一個心情忐忑的小夥子等待情人的心境,或許可將陳子墨每日‘站崗’時的心情透視一二……
27
將軍夜引弓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一一盧綸
……以下是正文……
一起來的那些人,都是極愛熱鬧的,其中也有幾個鶯鶯燕燕似乎與拉拉小姐的交情不錯,聽聞陳子墨的舊愛新歡要一決高下,立刻以光速將這個聳動的訊息四下傳播開去,不過須臾,遠遠近近的目光都聚攏到了她們這一處。
雲瑄幾乎要以手支額唏噓長嘆了,被眾人矚目的經歷也有過幾次,卻沒有哪一次的感覺會如此的如坐針氈,令她手足無措,只覺得那些探究的、好奇的、不屑的目光一道道的投射過來,簡直如芒刺在背。
她要感謝陳子墨仍是站在遠處看著,沒有過來橫摻一腿,否則,場面會何等尷尬她已經不敢去想。
面前的張拉拉好整以暇,顯得胸有成竹,那張豔麗動人的臉孔在太陽底下顯出了不同以往的傲然神采,英氣勃勃。低低地一嘆,想起那句爛俗的臺詞:女人和苦為難女人!
相較於張拉拉那邊花團錦簇的粉絲團,雲瑄這邊只得一個褚鳳歌給她站腳助威。他得了訊息就立刻趕回來,扔下了那幫飛碟場地的朋友們,氣吁吁的問她,“怎麼搞的,張家那丫頭是不是為難你了?”
為難道沒有,唯恐大下不亂倒是真的,這樣一場比賽,任誰也不會認為只是一場單純的比賽吧?且不說她們兩個並不相熟,光是中間夾著的一個陳子墨,已經讓這一切足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