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現在的她,的確不適合呆在他的身邊。
陳子墨深深的看她,想要看進靈魂深處的那個她,看看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她,即使面對如此刻意的陷害、刁難,甚至是父親的親自施壓,仍然倔強的如同寒冬的臘梅,傲然而立,堅守她的底線,用自己的方式抗爭世事的不公。
既然相信他,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他的保護?偏偏要選擇一條最艱難最漫長的路,而且選擇了這條路,就意味著長久的分離,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年兩年,要是研究失敗了怎麼辦?要是日深月久了怎麼辦?要是……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氣悶,陳子墨狠狠的低頭,懲罰般的吻她的唇,她的頰,她的頸,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給分拆入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不被她離開的宣言威脅。
雲瑄劇烈的喘息,連聲的討饒,嬌羞的閃躲,卻如同蚍蜉撼大樹,絲毫阻止不了陳子墨滿含怒氣的執意懲虐,只好化作一灘春水,融在他的懷裡。
‘瑄,不要走,留下來。’陳子墨斷續的低語,動作變得緩慢而熱烈,眼中濃厚的慾望漸漸升騰。
‘好,我留下,’雲瑄故意忽略他話裡的真正含義,迷濛的雙眼映著他執著的眼神,悄悄的在心裡,加上一道註解一一她留下,但只有今晚。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朋友講的,有些東西不用講出來,所以,今天的“題頭釋疑”懸空,呵呵,大家可以盡情發揮想象……
39
明日隔山嶽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一一杜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以下是正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陳子墨的挽留,雲瑄無法漠視,一夜繾綣之後,她在晨曦中醒來,對上那雙 蠱惑人心的墨眸,不是沒有動搖的。
只是,在這樣的敏感的時刻,他的身邊哪怕一絲的風吹草動都不能有,雖然他從沒說過,她也從沒問過,但是她知道,眼下他唯一的軟肋,唯一可能被人利用和要挾的,正是她。她不允許自己成為別人手中的刀,更不願意見他受到傷害,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於是她應了老師的安排,遠赴重佯,躲開那些別有用心的虎視眈眈,也為了有朝一日重返故里時,不再是他身上的軟肋。
又是一番纏綿旖旎,沒有了工作的束縛,在公寓裡廝混了整整一天,不想出門見任何人,兩人好像偷嚐禁果的亞當夏娃,只願永遠留在伊甸園。
可是,無論願意與否,該來的還是要來,該做的還是要做。
時隔一天,當她重新回到學校,似乎已經換了一重天地。
TS實驗室將她除名的人事通知已經貼出來,看著熟悉和不熟悉的同事們投來的或詫異或疑惑的眼神,雲瑄猜測,那份卷宗裡的內容,大概已經路人皆知了。好在同組的老師們仍對她回互有加,可見她平日做人還不算太失敗。
當她這樣說出來的時候,得到的是趙婷毫不留情的一個爆慄,‘你是豬啊!那些落井下石隨風倒的人,理他們做什麼?’ 其他老師也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給她安慰和鼓勵。
‘就是啊,雲老師,你放心,咱們組所有人都力挺你!’
‘就是,別管那通知上的胡扯的什麼嫌疑啊間諜啊,沒這些事兒之前,TS出過什麼問題嗎?瀉過什麼密嗎?還不是有人惱羞成怒了之後,藉機機公報私仇麼!’
‘沒錯,這樣的打擊報復,完全是小人所為,典型的卸磨殺驢嘛!’
‘哎,你怎麼說阿瑄是驢呀!’趙婷笑罵一聲,說那話的老師也是哈哈一樂,連忙道歉,一時笑鬧起來。
‘謝謝大家。’雲瑄淚眼含笑,壓在心頭的大石一下卸下來,無比輕鬆,‘大家放心,我不會想不開,既然TS呆不下去了,離開也沒什麼不好。’
‘你有什麼打算?’趙婷問她,這件事情出來,日後的發展可能都回受到影響,‘還會留在學校麼?’
‘可能不會了,’她迎著眾人關心的目光,坦然微笑,‘老師的一位朋友所在的研究所,正好有合適的研究專案,我正打算過去。’
‘嗯,出國也好,以你的能力在哪裡都一樣做得很好,我支援你!’趙婷拍拍她的肩,狀似鼓勵,其它同事也是一樣,紛紛表示支援。
同事們出去上課時候,她去院長室遞辭職報告。
院長似乎早在等她,寬慰的笑了笑,指指那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談。沒有了辦公桌前的上下級限制,院長更像一位長者,語重心長的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