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說,這事情到這已經算是結束,自己與霍魅靈的僱傭關係已止,就應該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現在的千陌做不到,霍魅靈本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而自己將她的人生軌跡改變了。
在昏暗的車廂內,一下子又是沉默下來,出奇的,今晚的殷雄格外安靜,只是以自己的痞笑時不時看著車內後視鏡中的千陌,改變了,改變了。
霍魅靈緊抿住自己的唇,她並非貪得無厭之人,之所以猶豫根本不是想著退款,而是她沒想到要去哪,回家?她認為自己回去不能為家裡帶來多少改變,四十萬最多就是讓自己的母親有了治療的機會,但是幾年後呢?自己還要窩在小地方讓自己的父母親養著自己?霍魅靈做不到!
“我想在今晚想一下,明天再走可以麼?今晚已經很晚了,可能買不到票了。。。”理由連自己都覺得牽強,不論飛機動車或大巴,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怎麼可能會買不到票,霍魅靈不敢看向千陌。
“可以。”
沒有霍魅靈想象中的大發雷霆,千陌對於霍魅靈早走晚走其實沒有太大意見,但是既然女子要明天在走,那自己就該保證今晚她不受到騷擾,善始善終。
“謝謝。”霍魅靈轉眸看向千陌那張冷峻堅毅的臉,不懂自己為什麼說謝謝。
本該平靜的一夜,霍魅靈不知道就因她想明天走,而對某些人來說變成了不平靜的一夜,這不是蝴蝶效應,因為這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在邁巴赫上對話結束不久後。另一處的大街街道中心,十來輛無牌照大位元速率機車轟鳴聲響徹整個街道,手中揮舞的是鐵管鋼鏈,衝著緩緩行駛在街道上的紅色寶馬就是一頓猛砸,整個車身在十來人的敲砸下變形嚴重,而車內坐著的是邱瑜!這次不是像往日一樣走黴運,而是確確實實的受人攻擊,他英俊的臉龐上是因寶馬座駕失控撞到隔離欄上額頭碰撞出的鮮血,今晚,他再次回到醫院。
機車呼嘯而來,揚長而去,整個過程不過五十四秒,周圍人都沒來得反應過來報警,那一夥歹徒已經從四方散去,夜色之下,不見蹤影。
在事故或暴力地點不遠處,一身材魁梧的大塊頭嘴裡咬著在旁邊燒烤攤上買的雞翅,小個的雞翅對他的大嘴來說實在有些袖珍,讓他不滿的嘟囔一聲:“操,這麼小個還不夠俺一口,那幫小子下手也真他媽快,老子倖幸苦苦找個地方才買好東西準備看戲,丫的,你們就完事了?以後對上老婆不舉你們就知道錯。。。”
“千陌那小子臨時搞這麼一茬,害我又做跑腿工,要加薪。”魁梧男子一口砸吧的把雞翅連骨帶毛的放進嘴中,嚼了兩下直接如肚子:“這雞翅也是要報銷的,嘻嘻,至少要報銷二十個,都不夠俺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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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心繁華熱鬧,美輪美奐的場景讓人流連忘返,但是獨眼龍對於自己生活了四十八年之久的宜城,早已免疫,這座工業城市的天空已經讓他厭倦,所以他選擇了定居郊區。沒有多少人知道,宜城黑道扛把子家裡還養著幾隻肥膘的肉雞。
“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不是民房,而是一整棟四周戒備森嚴的別墅,方圓五百米之內,唯有這一家圈養著不少牲畜的別墅。在這棟別墅外,數十黑衣彪悍的男子站立四周警戒,這是他們日常的工作。
在別墅之內,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而是一隻昏黃的燈泡在別墅頂上晃盪,並不是說主人家不會享受,這裡僅僅是燈光比較暗淡,其他的佈置皆是對得起這棟大別墅的傢俱家電。
酒桌上,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雙手握在嬌小的酒杯杯壁,對面坐著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大漢,放在莊稼地中就是一個老實農民,唯有他左眼中的變形與空洞讓人有些害怕,獨眼龍,他瞎的。
‘砰’酒杯相碰,蕩起陣陣酒花,本就不大的杯子又灑出一點酒水,入喉的僅有一口之多。
“大信,說過多少次了,大哥面前不要老站著,坐,在家裡就坐。”獨眼龍一直不喜自己二弟喝酒時都喜歡站起來敬酒,他覺得這很疏遠,年輕時,他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尊敬,但走過了這麼多年,獨眼龍覺得這是對自己的生分。
“嘿,大哥,你也知道我習慣了,不站起來會不舒服。”趙大信這種不是奴性,而是一種習慣。奴性?習慣!到最後可以混合說,再是說不清。
獨眼龍心中一嘆,幾個兄弟裡自己最信任的就是趙大信,但是趙大信對於自己並非是親人的親近,而是停留在出生入死之後的恭敬上,兩種態度,截然不同。
“好了,咱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