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瀝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悠閒,卻是每每都能抓住樓層裡混混最為鬆懈薄弱的地方,從後邊逐一撂倒。只有從殷雄的位置看去,才能看出趙秀瀝走得極為‘巧合’,一個‘之’字型的路線來回穿插,而在剛才,趙秀瀝望了暗處殷雄所在的位置一眼,對於他們來說,某些角落最便於藏人已經瞭然於胸。
沒有任何臨死之前的呻吟,沒有任何該有的針扎與示警,被蕭離順手牽去四人,趙秀瀝則是十人,唯有在剛才突然跑到外邊上廁所的兩人還為自己留著幾分鐘的呼吸機會。
‘踏踏。’從剛開始的行動到如今蕭離三人的回合,時間僅僅過了十七分鐘,在此刻,殷雄的腳步聲不加掩飾的在空曠一樓響起。那些角落邊上,是一具具脖子以活人不可能完成的角度傾斜的屍體。
“我怎麼感覺一下子這破樓變得陰森了下來?”
在樓房草叢處就地撒尿的一個混混打了個激靈,這是因為撒尿得到的快感,也因背後一陣涼風讓他不由寒顫一下,兩者原因都有。
“我也感覺後邊一陣陣涼風吹過來,媽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真邪門,剛才我們就怎麼沒注意到這裡這麼陰森?”
另一混混咒罵一聲,將腰間褲帶弄好,大半夜的出來這種地方撒尿還真是夠倒黴的。以他們的德行,本應該直接在屋內完事,可惜枸杞子老大嫌髒,他們只得遵從的乾淨那麼一小會,心裡卻是誹謗不已,枸杞子這名字起得跟藥名一樣,已經夠臭了還裝什麼純。
“等下。。。”
尿水還順風而去的混混突然發現身邊的同伴一下子往後移去?不禁想叫他等一下自己,一轉頭使得尿水不注意就揮到了褲頭上,不過夜色漆黑,旁邊也沒人看得見。
不轉頭還好,一轉頭這混混心跳直接被嚇得跳漏了半拍,只見一張已經不足自己面部三十公分的面龐正冷漠的看著自己,竟然不是自己的同伴!?那自己的同伴去哪了?有鬼!
心中驚恐萬分的混混沒注意到自己腳邊底下已經躺著一名剛剛嚥氣的屍體!脖子上噴湧而出的鮮血還帶著滾燙溫度。但這混混已經沒機會看到,也發不出驚恐聲,那被他看成‘鬼’的男子已經將一把刺匕從他脖子上抹去,一匕之下,竟將喉嚨氣管帶出了一厘米!
。。。。。。
“你們不行,剛才我閒來無事時數了下人數,一樓共有十六人,現在你們還差兩人沒有解決。”
在一樓處的樓梯口,殷雄三人很是輕鬆的背靠著扶欄上。殷雄剛才是一個觀察者的身份,是以將全貌看在眼底。對於他來說,現在正是一個打擊蕭離趙秀瀝兩人的大好機會。
“俺拿了十人頭。”趙秀瀝嗓門在平時很雄厚,但是此時刻意壓制下,僅限一個三米範圍內能聽到,他們任務時的交流聲,都控制得很好。
“我帶走了四個。”
蕭離瞥了一眼樓上,在那裡,人數應該與一樓差不多。只不過二樓要想像現在這般輕易的解決明顯不可能,要知道只有一個樓梯口能上去。本大可以徒手爬上二樓窗戶,但是不敢保證樓上哪間房間有人,運氣不好直接遇上人的話,那這次任務直接失敗。運氣固然重要,但大多數時候他們相信自己的實力。
被倆人盯著發毛,殷雄忿忿道:“我是一個人頭沒拿,但是咱的任務不是放哨看風景麼,你們的人頭數至少有一半是我助攻的,所以我可以算是七人頭。”
競技遊戲最近玩多了,殷雄把助攻這詞給搬到了這上面,不過理應有助攻一說,殷雄為自己增加著功勞。
大塊頭鄙視的看了殷雄一眼,這人臉皮已經厚到一定程度,剛才明顯是殷雄不想動。如果他想的話,在移動往第一層樓的制高點之時順手牽羊帶走幾個這種層次的混混完全沒問題。
“外面的兩人我已經解決了。”黑暗中緩緩走過一個身影,千陌開口時人已經到了蕭離等人面前:“下一次你們不要犯這種低階錯誤。”
要想活命,那就必須對自己狠,對別人狠!竟然讓兩個人從自己眼皮底下去上廁所?這真實滑天下之大稽,千陌說得平淡,但是眸中的諷刺在黑暗中依舊能對殷雄等人產生刺痛。
“嘿,這不是外邊有你手盾在,我們放心。”
殷雄說得有些麵皮燥熱,有的東西他能很厚臉皮,但是關乎到自己的尊嚴,他需反駁。作為一個征戰多年的傭兵,竟然被人好不遮羞的說犯了低階錯誤,沒人都無動於衷。殷雄不行,趙秀瀝不行,而蕭離也不行。
“合作當然不能少,但是我已經說過,這是一種低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