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一會就有人來看病了。”
海浪默默的起身穿好衣服,然後望著劉小芳。
劉小芳卻沒有望海浪,只是說:“你走吧。”
海浪心頭一酸,沒有說話,走到門口,伸手去開門,房門開啟,他微微停了一下,站住了,他在等劉小芳的一句話。
劉小芳還是沒有看海浪,說:“小浪,以後……你不要來找我,昨晚的事,咱們都忘了吧,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海浪沒有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又輕輕的把門關上,動作溫柔而細心,但他卻可以聽到自己的心碎聲,這心碎聲,連劉小芳都聽的到。劉小芳自己又何嘗沒有心碎,海浪走後,她沒有穿衣服,就這樣光著身子,走下床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從視窗望著海浪落寞的身影走在清晨冷清的街道上,她的眼睛中緩緩流下兩行淚水,滑落在她的臉頰。
“小浪,我的愛人,我的弟弟,你不是屬於我的,我們能在一起一次,就已足夠,我會永遠記在心裡,祝福你!”
海浪腳步蹣跚,慢慢的在街道上走著,他全身很累,很疲勞,他幾乎沒有力氣來走路,但他沒有招手打計程車,他堅持著走,他沒有回家,在街上找了家賣早點的小吃鋪,勉強吃了點油條和米粥,力氣才恢復了一些。
天亮了,應該去學校上課了。想到上課,海浪忽然一陣好笑,他的年齡雖然只有十六歲,他的心智卻彷彿有六十歲,課堂,實在不是他應該呆的地方,他坐在課堂裡,自己都感到自己就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被車撞了之後,重生在一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身上,很好笑。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穿越,也沒有重生,他只不過是心態早熟了。以前早熟的心態,昨晚,他連身體都成熟了,是小芳姐,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他也讓小芳姐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這一瞬間,那天生日時做的那個夢,又湧上了他的腦海,在那個夢裡,在那個屬於他的金字塔裡,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其中就有小芳姐,他還記的,他就是在夢中拉住了小芳姐,他才體驗到那種奇異的快感,果然,那種奇異的快感,在昨晚從小芳姐身上真實的體驗到了。想到這裡,海浪忽然一陣驚悚,難道說,那個金字塔裡面的女人,都會和自己發生這種關係嗎?
那可是一個很龐大的數目,龐大到連他自己都很吃驚,只可惜,他只認出了一個小芳姐,別的都認不出來,難道說,小芳姐成為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是命中註定的?他可以擁有(曾經擁有)那些女人,也是命中註定的?
海浪不相信命運,更不相信上天早就把人的一生都安排好了,所以他不認為生日的那個夢是他人生軌跡的一個預警,他只認為,那是他追求權力和美女的一種心理反應。
“嗨,阿浪,怎麼一個人在街上吃飯哪?”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叫海浪。
海浪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劉小慧來了,唉,真是不願見誰,就可以見到誰。劉小慧是他目下最不願見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承認,他是因為剛剛和她姐姐發生過關係吧,所以他有種做了虧心事害怕被抓到的心理。
海浪沒有回頭,自顧在吃著手中的油條,他知道小慧會自己走過來的。
果然,劉小慧騎著一個漂亮的女式山地車,卡的一個緊急煞車,停在海浪身邊,說:“要不要我等你吃完,用車載你去學校?”
“不用了,你走吧,和你在一起,我怕被小胖子暴打一頓。”海浪自顧吃著油條,頭也不抬的和小慧開玩笑。
小慧果然很生氣,恨恨的罵道:“和你在一起,我還怕被黑社會打哪!”恨恨的騎車走了。
海浪苦笑一聲,把小慧氣走,自己正好清靜一會。
吃過早點之後,海浪沿街慢慢走著,向學校走去。
離學校還有半里路的時侯,海浪面前忽然出現了四五個小青年,個個臉色不善,衣服裡鼓鼓的放著傢伙,領頭的是一個頭上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胖子,一雙小眼睛,狠毒的瞪著海浪,仔細一看,原來是邵鴻飛。
“站住——”邵鴻飛口中喊著叫海浪站住,自己先站了下來,離海浪有五步遠,他也知道海浪不好惹,所以不敢靠的太近。
海浪站住了,不說話,微微眯著眼睛,靜靜的瞅著邵鴻飛。
邵鴻飛罵道:“昨晚是不是你小子打我?”
海浪揚了揚眉毛,不緊不慢的說:“你覺得的哪?”
“靠!”邵鴻飛本來不肯定是海浪敢打,只不過是懷疑,現在看到海浪這樣囂張,就知道沒有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