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一個人的性格。”
這大抵,也就是證明了。
良辰的性格纖細而熱烈,然知遠的性格則是大大咧咧中帶點書卷氣的。
可相處久了,兩人竟也有了相同的作風,彼此之間已十分默契。
那一日,許沐南問正在練習書法的兩個人,各自喜歡哪一個漢字的時候。
他們兩個一同轉過身來說:“生。”
異口同聲。驚嚇得許沐南愣了許久,而他們兩個之間,則是相視一笑。
後來沐南便不依了,聲音細細地指著知遠說:“你怎麼能比我還了解良辰呢?”
而知遠則笑笑,然後摟住良辰的肩膀說:“因為我們是好兄弟嘛!”
“他重要還是我重要?”無理的沐南卻突然地問出了這一句,然而知遠卻使了眼色給良辰看,良辰微笑了一下,然後說:“當然是你重要啦。”
之後知遠便委屈地說:“我被拋棄了。”而心底卻默默笑笑,他們配合得極其默契。他們深知,許沐南的心,已極其不安,她生怕被拋棄。
但愛,往往是自私的。
【3】
暮生絕對稱得上是恩師。
初一到初三的每個暑假,他們都去上藝術班,到後來,暮生都不收他們錢了,讓他們幫忙教那些初入門的學生。他們倒也教得有模有樣。
許沐南吵著也要學習書法,但只堅持了不到一個星期便放棄了。而這個結果,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知遠與良辰之間,心照不宣,都那麼瞭解她。
初三最後的那段時光,他們將大把大把的時間消耗在學校裡,每天很早便起床,而到了夜晚將近的時候,三人才慢慢地回家。
吃完飯本來是要去學校晚自習的,但三人都沒去,只待在知遠家,一同複習。
許沐南的成績漸漸地好起來,在幾次的月考之後便換了班級,如願以償地與知遠和良辰同班,那段時間,是她最欣喜的時光。
本來也並不是很笨,只不過是“不務正業”而已;本來就是聰慧的女子,勤奮起來,加上有了良辰與知遠的指導,確實是進步得很快。而知遠與良辰的成績,則是一直都很好的。良辰的語文成績,一直都是年級的第一。特別是作文,常常被老師當做範文來唸。一開始,他們驚訝於這個沉默的男生怎麼有這樣靈動的言辭和思想,其中的思想跨越以及文字的運用,已經超越了那個年紀的所有同學的高度。
老師自然是稱讚不已的,他的每次考試,幾乎都穩當地拿到了第一。
而許沐南則是知道的,她一直在看他的那本筆記,那些宛若美麗辭藻的句子,那些靈動深沉的思想,她起初也不敢相信是從他的手裡寫出來的。但事實便是一切,她漸漸接受了他的文采。然而他的母親,依然佔據了他的許多夢,特別是在父親幫他理清了母親的身世之後。
但那一日,許沐南留在良辰的房中看昨日他寫的筆記的時候,良辰卻和知遠一道,去文具店買畫畫和書法用的白紙。她坐在床沿看那些美麗的故事,那時的良辰,已漸漸地脫離了他母親的懷念,他開始寫長長的故事,有時是虛構的,有時是從母親的凌亂記憶裡拿來的片斷,他寫成悽美的,或是溫暖的故事。許沐南很是喜歡,常常看到將自己陷進去。
那些故事,彷彿張牙舞爪般對她說:“進來吧!進來吧!這些幸福便是你的了。
然而那個下午,註定是不平常的,她從那個故事裡出來。故事寫的是他與涼澄的一些過去,卻被延續成一個完美的結局。她就是在那時,在良辰的桌子上發現了他與涼澄的那本筆記本。那是良辰與涼澄之間的美好記憶,連同著她消失後,良辰對她無日無夜的思念。
最末,許沐南戰慄不已,因為她已知道,良辰的生命裡曾有一位與他母親同等重要的女子。若不是她的消失,良辰還會接受自己麼?這是個她給自己留下的難題。
然而最終,她卻依舊保持了沉默,緘口不語。
她是已經消失的人,只要她不回來,良辰還是愛自己的。
許沐南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那一段時日,在知道了良辰的一些過去之後,想要緘口不語不問個究竟,對許沐南來說實在是件很難的事。然而她害怕良辰突然想起,而覺得自己深入他的過去,有所戒備起來繼而討厭自己,那是她所不能預料的,她害怕被拋棄的感覺。
日子還是那樣寂靜地過著,彼此之間沒有什麼大波瀾,可是因了她的心中裝著心事,一切便彆扭了起來。或許在別人的眼裡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