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教室,全班的人匪夷所思地看著她。老師愣了一下,卻也是接著開始上課。
矛盾在那一刻積蓄起來,像是一潭黑臭的泥沼,攪動著攪動著,令很多事情深陷進去。
下課的時候,許沐南還是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了。
在教室門口的時候,許沐南叫住了良辰。然後在良辰的目瞪口呆之下將那本他朝思暮想的筆記本,交到他的手裡。
“我知道,這對你肯定很重要。”沐南哽咽著說。
“怎麼會在你手上?”身旁的知遠匪夷所思地問。
“昨日我值日,在他的桌子裡面看到的,我便幫他帶回去,想著今日還給他。”
“謝謝你!”良辰說。
“可是良辰,對不起!”沐南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她對他說對不起。
“我還是看了。這就是我今日沒來上課的原因,你是個偉大的書寫者。”許沐南說完朝著辦公室走去。那一刻良辰的臉火辣辣了起來。第一次,他的心事這樣完整地呈現在世人的面前。歲月將心情累積,而在那一刻,在別人的眼裡而爆發,那便是文字的力量,也是記憶的力量麼?良辰只覺得厚重難當,也覺得羞恥。
“你沒事吧?拿回來便好。”知遠拍了拍他的肩頭問。
“我沒事,倒是沐南有事。”
“她怎麼了?”
“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她今天一日沒來上課。”
“那趕緊去看看。”知遠忽然緊張了起來,拉著良辰往辦公室的方向走,良辰緊緊地抱住那本筆記本。這次,他不想再輕易放手了。
許沐南背對著窗站著,他們都看不到她的臉,只是看著她的身體,不停地抖動,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或者打擊。老師一直在說話,沐南也不接話說,就那樣一直站著,站著。
末了,良辰和知遠看見許沐南將老師的辦公桌掀倒,將要與老師打起來的時候,才跑了進去。推開門,他們就聽見老師罵:“你這沒教養的丫頭。”
“我操你媽的沒教養。”許沐南拿起隔壁桌子上的花盆,正要往他身上扔去,良辰攔下了她。她身軀不停地顫抖。“操你媽”那三個字,遠遠地傳著。已經人去樓空的教學樓,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