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人意,所以,想咱們家聶煊和她交個朋友。”聶夫人徐娘半老的臉上仍能追溯出年輕時的豔冠群芳。
騙人!是誰造謠說咱們家懷哲溫柔又善解人意的?聶夫人一番讚美言語弄得桑家兩老面面相覷。
不過,他們仍及時找回笑臉,“您客氣了!”兩人臉上掛著心虛的笑容,他們一面陪笑,一面心想,丫頭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下來?希望她別又玩出什麼令他們兩人直想投井、切腹的事才好。
今天前來相親的這位,可是世界著名財團的總裁,桑家惹不起的,若是落得對方太失顏面,人家就只要一根小指頭,桑氏企業就會在企業界“萬古留芳”了。
只是這位財團總裁……桑同瞄了一眼坐在聶夫人身邊的男人,這男人真的是赫赫有名的聶煊?
被企業界譽為企業界新教父的聶煊,除了本身傳奇性的一生之外,他極重個人隱私,因此,就算花名在外,也沒哪個傳播媒體有膽將他的相片弄上媒體去,加上身為企業名人卻顯少在公共場所公開露面的他,一切事宜都交由屬下,就連一些大型的企業聚會也不例外。
所以在企業界打滾了數十年的桑同,也沒機會見這位年輕一代的“新教父”一面。
原以為聶煊該長得……呃,一時也說不出他該長得啥樣子,可……起碼不該是眼前這年輕人既斯文又有些懦弱的模樣吧?
雖說人不可貌相,可這年輕人真的……好像有些怕事的樣子,和自己“想象”中的聶煊有些出入,他真的是聶煊嗎?
“呃……聶夫人,令郎似乎不太愛說話?!”桑同注意到了,從方才到現在,“聶煊”說的話似乎都只是附和。
年輕人一聽,臉一紅,忙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桑同正要往下問時,二樓的梯口出現了桑懷哲。
一看到女兒一頭亂髮和一身血跡,桑家兩老先是一驚,然而看到女兒眼中閃過的頑皮笑意後,兩人均白眼一翻,心裡有數,明白悲劇又要重演了,只是不解這回上演,欲叫求親者知難而退的戲碼會是什麼。
“桑先生,桑小姐……她……”聶夫人看著桑懷哲一身血跡,還拿著一把沾血刀子的模樣,嚇得嘴巴合不攏,“這是……”
“相親是吧?”桑懷哲似笑非笑的走下樓來到眾人面前,“對不起哦,我來遲了,沒辦法,剛剛和幾個社會人渣纏鬥,耽誤了我一些時間。”她拿起她母親的咖啡一飲而盡,粗魯的用袖口一抹嘴角。
然後又倒了杯開水在咖啡杯裡,將沾血的刀子扔進杯中攪拌,袖口源源不斷的血沿著手腕、刀子流進咖啡杯中,不一會兒杯中的清水全染紅了,“那幾個人渣被我解決了,殺人,真教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說著,她舔了一下手上的血跡。
“你……”聶夫人看了一下桑懷哲,又看了一下桑家兩老,“阿……阿清,咱們……咱們走!”
“這樣就走了啊?”桑懷哲頗覺無趣,看了下杯中的殷紅液體,心想她都還沒表演最噁心的喝“人血”鏡頭呢!“不送啊。”
“慢著。”
一個聲音在這緊要關頭擠了進來,一名西裝筆挺、神情桀驁不馴,卻又俊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高大男子站在門口。
聶夫人一看來者,忙走向前,“煊兒……”她撫著胸口,剛才那一幕幕的噁心鏡頭令她直反胃。老天!桑家的那小姐……殺人又……又……“咱們回去吧,桑家小姐……她……”她回頭看了一眼活像是殺人犯的桑懷哲。
“桑家小姐?”聶煊戲謔的朝桑懷哲打量了一番,才玩世不恭的一挑眉,“我還以為是警方通緝的殺人犯呢。”
“不該是‘以為’,我的確殺了一堆人。”桑懷哲將臉仰得老高,順便將咖啡杯高舉,“吶,這杯就是那些人的血,我喜歡血的腥味。”呵!夠嚇人了吧?接著,就等他們這對母子奪門而出了。只是情況和她所想的好像有些不一樣,為什麼這叫聶……聶煊的男人那張可恨的笑臉還沒垮下來?
“是血嗎?”聶煊接過咖啡杯,“那很補嘍?正好,我也喜歡血的味道,咱們真是天生一對。”他仰頭將杯中的“血”喝個精光,“嗯!好一杯石榴紅酒假人血!”
“你……你……”竟被他拆穿西洋鏡了,怎麼可能?桑懷哲無法置信的睜眼直視著他。
聶煊看著她瞪得銅鈴大的眼睛,忍住大笑的衝動,他將杯子交還給她,“既然咱們是同好,以後想必多得是見面的機會,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不要再是這副殺人犯的可笑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