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懷哲故作輕鬆的一笑,“一般人都認為我有一個近乎美滿的家庭、一對疼我至深的爸媽,可是……我……”她深深的鎖眉,“我爸媽疼我是真的,可是家庭美滿……”她搖了搖頭,開始敘述那一段不怎麼愉快的往事。
爸爸的外遇使她對永恆的愛情產生了莫大的懷疑,她是個完美主義者,見不得生命中的任何不完美,她沒有媽媽的寬大胸懷,容不了外遇再回頭的丈夫……
所有的一切綜合起來,她發覺自己怕極了婚姻,她甚至認為婚姻會使得感情停止經營。
這就是她高唱不婚論的原因,聶煊不由得憐惜她起來。原來懷哲並不是因為女權至上,認為女人沒有男人也一樣可以活得愉快的不婚者,她的不婚是對婚姻的不信任,甚至懷疑真正愛的存在。
“如何?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向我求婚?”雖然往事已矣,一憶起那段不愉快的日子,桑懷哲仍有些激動。
“我說出的話絕不收回。”他一定會讓她成為他的妻子的,“因一段不愉快的往事而影響了你,這並不是你的錯,可是,不要因此而怕結婚。”
“我沒有把握不會成為婚姻外遇的犧牲者,放眼街上,多得是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美女,我懷疑你對我的愛能維持多久。”一般人都有外遇機會了,更何況是像他這種多金又體面的美男子,就算他不去招惹人家,多得是投懷送抱的多情女人。她嚴肅的說:“若是婚前就散了,我認了,可是,我受不了婚後的背叛。”
“不會有那麼一天。”
“因為是你,我才沒把握。”也只有他,她才會愛得那麼小心翼翼。“你比我爸爸加倍的不安全。”
“又多心了。”聶煊看著她,“我也許過去太荒唐,才會使你如此不信任我,可是你真的是我第一個想開心交往的女人,要不,我不會費那麼多心思在你身上。”
桑懷哲淡淡一笑,“正因為彼此的情感得來不易,才讓我安心的愛著你。”
他低頭不語,心想,她都如此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近六點左右,聶煊踏出東方企業財團大樓,在大樓前的噴水池廣場等著司機把車開過來。
等了近十分鐘,司機仍沒把車自地下停車場開出,這使得聶煊不由得覺得奇怪。
“怎麼回事?”他不耐的望向行車場的方向,這時,他看見自己的座車總算向他的方向開過來了。
車子開到他面前,正打算走過去時,褐黑色的車窗忽地降下,接著數把連發式的手槍朝著他猛扣板機。
聶煊敏捷的往後躍開,一個後側翻的從西裝內掏槍立刻予以反擊。
一遭到他擊中,歹徒立即將車窗按上,加速油門的離開肇事現場。
“糟了!”聶煊快速的前往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來到停車場時,司機慘白著臉,身中數槍的悽慘死相立即映入聶煊的眼簾。
殺人的手法十分專業,司機身上中的槍傷幾乎都是槍槍欲置人於死地的,一般的流氓、混混沒那樣的身手,由傷口推測,歹徒用的武器更令人訝異。
這麼好的武器配備,非出自專業殺手手中,即是國際級黑道分子。看來司機並非歹徒的物件,只是用來殺雞儆猴的人而已,他們絕對是衝著他來的。
聶煊不解的皺眉,只是……那些人要他命的原因呢?是他在商界的樹敵嗎?不!那些人找到的頂多是地痞流氓,恐嚇、恐嚇他了事,能找到這種殺手級的物件對付他的,只怕另有其人。
忽然,他想起幾個月前龍將軍要他小心的事。莫非是自己的身份洩漏在外而引起的殺機?嗯,相當有可能!對方只怕在數個月前就開始對他進行調查了,看來自己這回遇上的對手不會太弱。
對手弱,玩起遊戲來不刺激,旗鼓相當的對手才是他期待的,不過,遊戲規則也是他講究的,對方有本事就衝著自己來,他最恨牽累到其他不相干的人。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早沒了生命跡象的司機,聶煊嘆了口氣,唉,真是可憐!
通知警方到現場之後,他找來公司的一名主管處理善後事宜,然後就自行開車離開。
回到家,桑懷哲開門看見聶煊沉肅著臉色時,不禁關心的問:“怎麼了?瞧你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倒了一杯茶給他後,她又徑自的說:“也不知這是咱們家電話有問題,抑或最近變態的人招惹上我們,今天我連線了幾通不說話的電話。”
不說話的電話?這麼巧!今天公司發生了事情,家裡頭又接到奇怪的電話,看來搞鬼的是同一組人。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