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心裡感覺微微的鬆了口氣。
他可不想再看到這傢伙一臉痛苦的扶著牆抽搐了。
夜漸漸的深了,空氣中能感覺到一絲寒意,周圍的人群逐漸的散去,紛攘嬉鬧的街道安靜了下來。
穆非與安杜因一左一右站立在石板之下,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
月光如水般灑落,兩人的頭髮沾上了夜晚的露水,溼漉漉的在額前垂落。
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
“對了。”穆非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接著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安杜因,一臉的詭笑。
安杜因被他看得全身發毛。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哆嗦。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
穆非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應該可行。笑得也就越發的和善。
安杜因感覺自己的額頭滴下了一滴冷汗。
“你看,這城牆佇立在這兒這麼多年了,也沒聽誰說不能碰觸,對吧?”穆非指了指身後高大漆黑的城牆,笑容滿面的說道。
“抱歉,我對華夏國的事情不怎麼了解。”安杜因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沒關係,你不瞭解不要緊。”穆非笑得更加真誠,“你只要知道。之前從沒聽說過,這城牆是不能被人碰觸的。”
“哦。”安杜因木然的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也就是說在今晚之前,或者說,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碰這個城牆是不會有事的。”穆非說著將視線轉移到城牆上,“我想,剛才那種反應應該針對的只是獵人。”
“你的意思是……”安杜因大概明白過來對方的想法,也同樣轉過頭朝城牆上看去。
“那個……你若是擔心可以先試一下,我就在你旁邊。一旦見到情況不妙也能立刻將你拉開。”穆非試探性的說道。
安杜因沉默的看了看對方那雙充滿了期待的異色的眼睛,眉角微微抽動了兩下。
他的任務是就近觀察嫌疑人穆非。做出對方是否背叛了公會的判斷。他的任務並不包括協助對方完成其獵人的任務。
“我……好吧。”然而在穆非期待的眼神下,他最終選擇了妥協。
此時放眼望去周圍除了他們已經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安杜因轉身走到了城牆之下,抬起了手臂。
“等一下。”穆非突然喊了一聲,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安杜因抬起的手臂就那樣定格在半空中,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看向他。
“等等。”穆非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對方身側,嚴正以待,做好了隨時準備出手將對方拉回來的準備,接著滿臉嚴肅認真的說道,“可以了,你去吧。”
安杜因見他說的這般悲壯,不禁感到有些無語,默默的汗了一下。
不過因為穆非這番的表現,弄得安杜因的心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抬起的手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朝著城牆上放了下去。
先是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城牆,感覺上好像有什麼電流刺激著指尖,產生些微的刺痛感。
一瞬間收回手指,疼痛感並沒有像預期的那般強烈,安杜因深吸了一口氣,一掌拍在了面前黝黑的牆壁上。
什麼也沒有發生。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了下來。
“果然,那玩意兒針對的是獵人。”穆非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石板,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麼,接下來呢?你有什麼打算?穆非先生。”安杜因收回手,轉身看向穆非。
現在證實了他能夠碰觸石板,但是接下來呢?又該怎麼做?
“額……這個……”穆非被對方問的愣了一下,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是想著該如何破解自己無法碰觸城牆的這個問題。
如今問題解決了,可以透過安杜因登上城牆,但是之後呢?
穆非有些沉默的看了看那塊巨大的石板,最後嘆了口氣說道:“本來不想這麼做的啊。不過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了。”
“你想做什麼?”安杜因感覺到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請你爬上去,將那個石板拆下來。”穆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也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原本還想著保護古代遺蹟呢,可對方既然來這麼一手,也就不能怪他直接來硬的了。
安杜因沉默了盯著穆非看了片刻,接著一言不發的轉過了身。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