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我愛你”,烈焰般地將我燃燒怠盡……
“噗!”
一個水泡在眼前爆開,泉聞到一股屁臭,耳邊傳來夥伴們捉弄人後滿足的嬉笑。
泉一皺眉——男人……真是……
他起身離開水池,紅著臉來到更衣室,一邊穿衣服一邊心煩意亂地怨怪自己為什麼每次想到那傢伙就會這個樣子——整個腦袋亂七八糟陷入妄想,只會有些怪念頭,心緒動搖到自己都很厭惡自己。
——太痛苦了!以後再也不想那傢伙的事情了。
泉暗自下定決心:我……不去想晃司了!
然而胸口……為什麼……覺得好難受……
送泉回來,晃司聽到錄音室傳來軍司彈吉他的聲音。他信步過去,看到器材都已經安裝完畢,除錯似乎也進行得差不多了。
軍司一臉興奮地校著音,看到晃司進來,他高興地對晃司說:“酷!太理想了!”
鷹文也笑嘻嘻地說:“那乾脆把機器全開啟,大家來測試一下吧。晃司也唱幾句,聽聽音效吧。”
“我現在沒心情。”
晃司涼著臉,硬梆梆地丟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眾人被兜頭潑了盆涼水,愣住了!難道……這傢伙的老毛病又犯了?軍司雖然是新人,但對名人南條晃司的作風也略知一二,他有些擔心地問鷹文:“鷹文,我們不會有問題吧?”
鷹文看著那扇大開著的門,微微一笑,“放心,反正他也逃不開這個地方。不用擔心,我們先來測試。”
聽了鷹文的話,大家心裡稍鬆了口氣,畢竟在這些人中,最瞭解晃司的人就是他了。
離開錄音室,晃司來到了臥室。關上門,這間為兩個人設計的臥室立刻空曠起來,寬大得似乎要把他擠壓在牆邊的角落裡。那種緊迫、壓抑、焦躁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找不到發洩的出口。恰在此時,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一聲又一聲,讓已經萎靡的心情更加煩悶。
晃司緊皺著眉頭瞪著電話,他知道,泉是不會來電話的,除了涉谷和小高,不會有人給他來電話。他站在那裡,任由電話一遍又一遍地響,感覺要是沒有人接,它就會一直這樣不停地響下去。
終於受不了了,晃司走過去不耐煩地提起了話筒……
半天了,電話那頭無聲無息。奇妙的預感襲上晃司的心頭——難道……
他猶豫著問:“……誰?”
“……是我!晃司嗎?”
電話裡傳來泉忐忑不安的聲音,晃司的心突然狂跳起來,他對著話筒大喊道:“泉?!怎麼了?這麼晚還沒睡?發生什麼……”
“笨蛋,沒事啦!別大叫了!”
那邊的泉急忙讓話筒離開了耳朵。他平息了一下一直砰砰亂跳的心,用盡量平靜的口吻對晃司說:“我明天放假。一起出去走走吧!”
(5)
第二天早晨,天氣十分晴朗。空氣清新,陽光明媚,微微的風帶著絲絲涼意,讓人一早起來就精神抖擻。
當球隊的隊員們還在吃早餐時,傳來一陣大馬力發動機的聲音,坐在窗邊的人都扭頭朝窗外看去,一輛敞篷的賓士GB越野車就停在院外的柵欄邊,餐廳裡頓時發出一片驚歎聲。
泉立刻三兩口吃完剩下的早餐,急急忙忙奔出了餐廳。等他來到大門口,那個穿著Versace休閒裝、戴著Dior墨鏡、蹬著Bron軟牛皮鞋的名人正靠在車旁悠然地抽菸呢。
“你呀——”泉微紅著臉嗔怪道,“你不是起得都很晚嗎?幹嘛來這麼早?”
晃司看到泉,眼睛立刻一亮——泉今天少有地也穿了一身休閒裝。
與平時總穿運動服相比,黑色的粗布短褲配上沙白色的厚棉無袖T恤、倒扣的棒球帽和翻毛休閒高幫皮鞋更襯出了泉的精練和躍動,那股蓬勃的活力似乎呼之欲出。
晃司摘掉眼鏡,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泉,並沒有聽進泉埋怨的話。
“……搞什麼!”泉繼續數落晃司,“隨便哪一輛都好,幹嘛開一輛誇張的大車來啊?以前都沒見過這輛……”
說著一扭頭,才發現晃司根本沒在聽。他兩眼發光、嘴巴微張,色迷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掃來掃去,一副垂涎欲滴、讒得要死的樣子。泉臉一紅,一個爆慄敲在晃司頭上,大吼一聲:“你幹嘛啊?”
晃司捂著被敲得生痛的頭,忍不住吃吃笑起來。泉瞪他一眼,說:“你不覺得這車太顯眼了嗎?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