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她把茶放到他手裡,身子卻不由自主地一凝。她以為自己對於被奴化這件事是很排斥的,可她顯然比她所以為的還習慣他啊!
否則,她幹麼要把服侍他這種事,做得這麼理所當然?
夏若雲很快地退開,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是,她的和室軟榻畢竟不大,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離他三步而已。
“我不會把我妹妹交給我不熟悉的人。”哈麥德看了她互絞的纖手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那溫熱沁甜的茶。
“你身邊難道沒有你熟悉,而帕米娜又不排斥的人可以選擇嗎?”她低聲問道,沒有看他。
“沒有這種人。”他不容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夏若雲黑亮眸子凝睇著他,她挺直背脊,決定要和他的權威對抗到底。
唯有和他的強權對抗,她才能更加確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也才能確保自己的心不會淪陷得更深哪。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她勇敢地說道。
“你愈來愈放肆了。”哈麥德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擺,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直瞪入她的眼裡。
“如果你想得到的是一味依從的答案,你該去息妲那裡。”她就是這種個性。
哈麥德倏地傾身向前,攫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一扯,落到他身前。
“沒想到你已經把你自己和我的妾室們相提並論了,嗯?”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吹入她的耳間。
“我的意思是指我和息妲是不同型別的女人,她不敢違逆你的意見,而我則無所畏懼。”她掐住自己的掌心,不許身上任何一處敏感的神經被他挑動。“我認為你應該多聽聽帕米娜的想法,你讓她出國讀書,不也是希望她能有主見嗎?”
“你現在是在幫帕米娜和白志清當說客嗎?”哈麥德低喝一聲,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全聽到了?”夏若雲驚訝地回過頭,長髮飛甩在他的胸前。
哈麥德倏地收掌握住她的髮絲,一寸一寸地將她的臉孔拉到他的面前。
“只聽到了一些,但是也足夠清楚那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他的聲音渾沈地像是從另一個空間裡傳來的一樣。
“你在生氣。”她望著他低語著,頭髮被拉疼了,可她沒有掙扎。
哈麥德鬆開她的發,嚴峻的眉宇間變得更加凜肅了。
半晌後,他板著臉說出了他此時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