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黑咕隆咚,探出了一張睡眼惺忪的臉,光著上身,正是他要找的劉律師。他尷尬之中,連忙道歉……
這種生活完全把惟誠帶到了另一個世界,雖然忐忑不安,但心底下湧動著一種強烈的好奇和刺激,心裡說“難怪人說深圳是花花世界,看來真不是空穴來風呀。”
接下來一個重要的選擇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和單位請的一個月大假到期了,是留下還是回去,這是他必須做出的抉擇。這個選擇對於惟誠來說是很不輕鬆的,因為機場畢竟是部隊的企業編制,吃皇糧的,也是他奮鬥了十幾年才贏得的一個打不破的鐵飯碗,而要是留在深圳,雖然每個月多拿了一千塊錢,但是一來前途未卜,二來也等於自絕退路。機場那邊絕不會姑息,等待的無非就是除名。那一刻,惟誠想了很多,既想到了沈嘉和剛滿兩週歲的童童,也想到了白髮漸生的老父,甚至可以想象父親聽說了他的選擇那種驚愕繼而轉為憤怒的表情。正在他首鼠兩端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徐亮又拎著棋盤叮了上來,他只推脫沒心情,徐亮道:“早算到你啦,這是每個來深圳人的煩惱。”惟誠暗想,這老徐棋上不明白,棋下倒是不糊塗,便問:“你知道我在煩什麼呀?”
“To be or not to be;it is a question。”徐亮秀了句蹩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