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為的是不讓奶奶看出不對勁,動不動就說要去住養老院。
哈哈哈,有誰比我更聰明?七洋越想越得意。
韓堇一手環腰,一手則抵著形狀優美的下巴,狀似沉思,但事實上,七洋玩弄的文字遊戲,哪裡能瞞過身為旅遊作家的她?
韓堇正色問:“那……關於‘夫妻應履行之義務’呢?”
對喔!他差點忘了這一點。
“放心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互相有意當然OK,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霸王硬上弓,你大可放心。至於我奶奶那邊,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他說得十分明理。
“聽起來挺不錯的……OK,我瞭解了,就依照你的提議吧!”韓堇點點頭。
什麼?!七洋的笑臉僵住,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答應得這麼爽快是怎樣?難道她根本就打著跟他一樣的主意?
不對,邢七洋,這時候你應該大叫“萬歲”才對,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結果嗎?她很上道,你怎麼反而龜龜毛毛?
可是,即便是這樣,七洋還是覺得很不爽。
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幹脆的答應不糾纏他,擺明他對她沒有吸引力,就好像嫁給他和嫁給阿貓阿狗沒什麼不同,只要能解決韓氏的財務狀況就好。
這個認知讓七洋很不是滋味,但話是他先說出口的,此時他哪有臉收回?
“那就這麼說定了,”韓堇面露微笑,伸手與他相握。“希望我們都有一段快樂的婚姻生活。”
“是啊……”七洋笑得頗為不爽,又發作不得。
看似平和的兩人,表面上有志一同,其實心裡各懷鬼眙。
就這樣,在暗濤洶湧之中,這對新婚夫婦進入蜜月期——
這是一個適合出航的日子。
來到港口,韓堇看見一艘巨大的遊輪正停在那兒,足足有十五層樓高。船身以英文花體字寫著“Monarch of the Seas ”——海皇號。
在VIP特別入口處到車前的地面,鋪著長長的紅毯,點綴著香檳玫瑰的拱門仍洋溢著婚禮的喜氣,羅列兩旁的船員正熱烈的拍手吹口哨,歡迎著董事長與夫人的到來。
七洋笑得神采飛揚,舉起手來向大家致意。
雖然七洋如今已經是董事長,卻也是最沒架子、最好相處的上司。
“嘿,Seven!”一嘴白色大鬍子,挺著啤酒肚、紅通通的酒糟鼻,長得像是聖誕老人的外籍船長迎上前來,一面拍著七洋肩膀,一面道賀,“恭喜啊!新娘子很漂亮呢!你這浪子總算是收心了。”
七洋像頑童似的,迅速地眨了下右眼,然後頂了頂船長的肥肚,衝著他壞壞一笑,壓低聲音道:“嘿!你又知道我收心了?”
船長哈哈大笑,在七洋耳邊低語,“你真是個Bad boy!”
“知道就好。”
接著,七洋和韓堇便被簇擁著上了海皇號,不多時,船便朝外海航行了。
甲板上,陽光很強,紫外線是危險等級。
七洋眯起眼,看著遠處海面波光粼粼,笑了。他從小就喜歡海洋,喜歡海風,喜歡驕陽。
十九歲那年,他一聲不響地駕著父親買給他的第一艘風帆,獨力完成橫渡太平洋的壯舉,遊歷了三十一國。二十歲那年,他的航行更是遍及五大洲、七大洋,遊歷大大小小上百個國家。
說不出為什麼,這片大海好似有什麼魔力,每隔一陣子總會蠱惑著他,要他往海上跑。
七洋一身古銅發亮的肌膚,黑髮在烈日下閃耀金暉,全身上下像是鑲了金邊——他成了一尊金色的阿波羅。
站上了船,他又是海洋之子了,活力又回來了,他已迫不及待離開這都市叢林,離開束縛自由的環境,在大海中解放一切。
但韓堇不同,她是一朵嬌養在深閨裡的蘭,承受不起過度的曝曬。
韓堇天生面板白,禁不起曬,才十五分鐘面板就開始泛紅發疼。她從包包中拿出外套披上,還打起傘。
七洋看見了,翻了個白眼,俊臉擺出掃興的表情。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連曬太陽都怕黑了面板。”所以他最討厭白白嫩嫩像白斬雞似的女人,好像一碰就會碎,亂沒意思的!他還是比較喜歡和他一樣曬成古銅肌的焦糖美人。“本來還想邀你去玩風帆的,看樣子你應該不想去吧?”
韓堇彎彎唇,對他的嘲諷不以為意。
“七洋,你不必費工夫招呼我了,我可以自己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