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看從裡面進出的人,要不是西裝筆挺,要不就是尊貴異常,她看著自己的身上洗得發白的衣服,抿緊了嘴唇。
他上次就是從這裡進去的,會不會也是住在這裡的。
抱緊了懷中的資料,她咬咬自己的唇,直到咬疼了,才慢慢的走了進去,這裡,確實是很大,裡面總是感覺進了皇宮一樣,雖然她並沒有見過皇宮,但是,這裡似乎就是了,低下頭,似乎是裡面所有人都在看她,因為她的寒酸,還是因為,這裡本來就不是應該她來的地方。
“小姐,我們這裡不處理這些事情的,如果你是要找工作,最好去人事部,就在你面前的路直接走,再向右轉就行了。”
一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在向青嵐一走進時就已經看到她了,她只是機械的笑著,笑意卻只是留在嘴角,而她的眼中也是明顯的有著一出冷漠與諷刺。
向青嵐的唇開了開,不過,最後只能這樣看著她,有些無措,也有一些難堪。
“小姐,請先離開好不好,我們這裡不歡迎衣帽不整的人,”她挑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悅的盯著眼前的女人,這一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幾年了,雖然人長的是不錯,但是,一見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人,他們這裡是五星級的酒店,一天的住宿費估計都已經夠她吃一年的了。
她來這裡住,鬼才相信。
當個服務生或許還差不多。
向青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衣帽不整,她並沒有吧,她的衣服是剛剛洗過的,雖然舊是舊了些,但是,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啊,蘇哲拓給她買了好多衣服,但是習慣的,她仍是穿著這些,她承認她是固執,她是在自找苦受,但是,她是真的怕了,欠的多了,她還不清,也還不起。
“小姐,請儘快離開。”顯然這個人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你在這裡裝啞巴是不行的,因為我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她的聲音又是沉了一些,如果她再是賴在這裡不走,那麼,她一會會請保安帶她出去,一早上就沒有好事,給這個女人弄得連一天的心情估計都已經給破壞光了。
向青嵐抿了抿唇,卻是因為她的那一句啞巴眼中滑過了一抹受傷的神色,她轉過身,向著外面走去,只不過,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串極為快速的腳步聲在她耳邊響起,她轉頭,看到了急色匆匆的亞瑟向她走來。
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他。
清,是你嗎?她鬆開了拿著的資料,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的手給他,臉上感覺是刮過了一道涼風,她手中的資料一頁一頁掉落在地上,而她只是失神的看著地上的白紙。
而那個人已經快步的走過了她,甚至,連一眼都不曾看過。
吸吸鼻子,她蹲下身子,一張一張的撿起地上的資料,只是撿了一張,她卻突然站了起來,向外面跑去。
不是說的,只要向青嵐的家,就算是迷路了也會找到他們的家嗎?
亞瑟的腳步走得很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一路上,他的神色一直都很沉重,Fred和銀颯都沒有在他的身邊,連汪小嵐也不在。
而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一直有一個女人在不捨的跟著他。
直到他走到了一個路燈下面,那個時候,他記得自己就是在這裡醒過來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在這裡。
他四下的看著,額間又是那處細小的疼痛,如同被無數的針扎到得一樣痛,抱著自己的頭,仍是想不起來,他以為自己到了這裡,就可以找到一些過去的東西的,但是,似乎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一切都沒有,什麼也沒有。
他靠在一邊的欄杆上,手一直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那樣的不假隱藏的痛苦,是在人前從來沒有過的。
直到他的衣服被人給拉了一下,他抬起雙眼,似乎是看到了一雙熟悉的要命的雙眼,怎麼是她。那種熟悉被他認為成了見一面之後的熟悉,他抿緊了唇,伸手到自己的內衣口袋裡,從裡面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從裡面直接抽出了幾張大鈔。
“這些夠嗎,夠了離我遠一點。”他忍受的聲音,已經到了極點,雖然他是冷血無情,是人口中的惡魔,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惡魔,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會打女人。
尤其是這樣一個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女人。
向青嵐放開自己的手,盯著他的手中的那一疊鈔票,感覺胸口上痛得要命,她搖搖頭,用力的搖頭,只是她張開的唇,卻是沒有一點聲音。
“你到底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