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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哎。。。。。。我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她拗這一口氣,似乎看到她吃癟的表情我心底會有一陣火辣辣的竊喜。

……安迪洛爾,那一年十七歲,個子上抽條的驚人,心理上卻幼稚可笑,沒心沒肝只知道想著自己。呵,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心裡的那種焦躁和盲目的感情叫做迷戀,卻自以為那就是愛情。

迷戀讓人失去理智和冷靜,變得狹隘和妒忌,而真正的愛情讓人勇敢而堅強,即使面對全世界的風浪,只要想著那個人,內心也是一片安寧,猶如深海。

我把那本《呼嘯山莊》放在了枕頭下面,就像床頭擺放的聖經。

我從來不虔誠,離開科特布斯後就再也不曾禱告。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天堂,若真如聖經所言,九層天上是那黃金的國度,我這種褻瀆的人也必定過不了那道通往天國的窄門。

我每天睡覺之前都會忍不住翻一翻那本書,親吻書的封面,像猶太教徒一樣顫抖著親吻聖經的扉頁。由是我終於明白,真正的信仰不是任何宗教能強加於一個人的,只要他有自由的靈魂。

神聖的吻源於剋制不住的愛戀,我的確,情不自禁。

那些細微的暗示在心中被無限制放大,我沉迷於幻想,好對抗現實的冷漠。我像一個站在強烈的陽光與陰影的分界線上的人,靈魂裡一半自戀,一半自卑。

1936年的柏林,冬天格外漫長,天空始終透露著陰沉的氣息,從十二月份就開始斷斷續續地下著的雪,掩蓋著這個陷入了鐵灰色的帝國都城。

威廉大道上再看不見手牽著手奔跑的小孩子,巡邏兵列隊走過掃清了積雪的寬闊大街,靴子踏在潮溼的地面上,發出莊重而整齊劃一的單調聲響,在透著灰色薄霧的清晨,格外清晰響亮。

大廳裡的琺琅質座鐘敲響了六下,一個清晨,我縮著手站在廊柱下,撥出白色的熱氣,往外望去,路兩旁的雪堆混雜著土灰,黑黑白白的一片,就像被踐踏的溫柔。

藤蔓裝飾的黑色鐵門後,一個龐大的身影站在那裡,攏著袖子,身穿十幾年前東部樣式的黑色大棉衣,寬闊的肩膀上有一層薄薄的白色,顯示這個人已經冒雪站立了許久,他用厚厚的頭巾包起了頭臉,卻依然遮不住猙獰威猛的恫嚇感覺。

〃賽安。。。。。。叔叔?〃

我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