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個盡職的特工,白天不露面,晚上悄悄去盯梢,守株待兔。
合該周光明書記仕途走到盡頭,按鄉下算命先生說法,他家老墳沒有那個力,出事那晚市裡有關職能來了人,他去陪了幾杯酒,以示重視,未來組織部長親臨,人家當然積極響應,不放過拍馬的機會,賓主舉杯盡歡,他暈暈乎乎回到招待所貴賓樓,黃秋鴻在前臺,看他一臉酒意便跟過去,少不得幫他寬衣解帶,都是老主顧,他摟著她求歡,兩人乾柴烈火,一點就燃,在床上掀風起浪,恍如兩條光溜溜的魚。
鄒淦金在黃秋鴻進房間時,已盯上她了,他像個老道的釣者,等待魚兒咬鉤,給足他們時間,他從容不迫地帶上照相機,走到那房間門口,耐心地聽著動靜,裡面傳出*褻語,他砰地撞開門,並捎帶著掩上門,那層樓不對外經營,本來就不住幾個人,當事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沒喊沒叫,誰也沒驚動,房裡的場面只有當事人清楚,這給後來道聽途說者增加了難度和遐想。
周光明像騎士一樣應聲落馬,見鄒淦金拿著照相機,嚇懵了,很配合地照了相,倒是黃秋鴻扭身捂臉。
鎂光直閃,鄒淦金唧裡卡拉一通拍照,滿意地將相機揣進腰兜,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打量著凌亂的衣物和慌亂的人,用奚落的口吻說:“你們繼續!”
黃秋鴻到處找自己乳罩、內衣,又手忙腳亂地將這些東西掛在身上,周光明像是從夢魘中醒過來,從地毯上拿起短褲罩住自己的羞處。
“怎麼不來啦?我還沒看過癮。”鄒淦金盯著周光明那身贅肉,說,“你不告訴我說有機會嗎?這機會可有啦?”
黃秋鴻不認識地看了自家丈夫一眼,臉色發白地向門口走去,鄒淦金動也不動,嘲弄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