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著。
雲鶚嘲笑的說:“怎麼,怕了?這裡有什麼是你沒看過的嗎?”
見著,一旁的隨從索性推了她一把,於是她毫無防備的便踉踉蹌蹌的倒在雲鶚的背上,然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雲鶚一聽聲音就知道她不是橋小寒,反射動作將身子一轉,柳金釧的上半身就整個趴進水裡,倒栽在水中,她心中慌亂不已,本能的亂揮雙手想抓住什麼東西。
而云鶚在她盲目且莽撞的雙手威脅下,等不及他的隨從來將她拉開,為求自保便將她拉起來。
柳金釧被水嗆得渾身沒力,雲鶚只好抓著她的兩臂,不悅的對他的隨從說:“還不把她帶走。”
“是……”
此時,柳金釧正好張開眼,看見眼前烏漆抹黑的,當她困惑的仰起臉,看見雲鶚僨張的鼻孔上方是一對想要殺人似的目光時,她便不由自主的驚聲尖叫。
而氣極的雲鶚馬上把她扔給手忙腳亂的隨從,並兇惡的大罵,“你這個笨蛋,帶她來幹什麼?我要的是另一個人。”
“可是……房裡只有她……”
“什麼?!”雲鶚一聽,以為橋小寒逃走了,於是生氣的瞪著柳金釧問:“橋小寒呢?”
“她……她……”柳金釧看見他此刻可怕的神情,不禁讓她心膽俱裂的說不出話來。
然而,幸好橋小寒因為聽見柳金釧的尖叫聲趕緊循聲趕來。但當她看見雲鶚站在澡盆裡渾身滴水,一副想殺人的模樣,而柳金釧一副狼狽樣時,她怔愣的站在門口。
雲鶚一看見她,劈頭便問:“你沒逃走?”
“逃?”橋小寒十分詫異他這麼問。
柳金釧一看到她,便哭叫著,“小寒,快來救我。”
橋小寒三步並作兩步,緊張的問:“你把她怎麼了?”
知道她沒離開,雲鶚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哼!你怎麼不問問她是不是差點把我怎麼了。”他轉過身又坐回澡盆。
橋小寒滿頭霧水的看著柳金釧,“你沒事吧?”
柳金釧餘悸猶存的點點頭,“小寒,我告訴你,我已經看到……”
“還不把她帶走!”雲鶚打斷她的話。
“是!”
柳金釧被帶走時,橋小寒也跟著要出去。
雲鶚馬上喝令,“你留下!過來幫我擦背。”
聞言,橋小寒錯愕的轉頭看著他,隨即無奈的走過去,從他手中接過一塊布。
澡盆的水聲在他們的沉默之間像裂帛似的響起。
“剛剛你去哪裡了?”雲鶚本來不想問,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去你房裡。”橋小寒老實的回答。
燭光搖曳,把他們的動作映在牆上,影子交疊成一塊平面晃動著。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你去找我?”
“嗯。”
“做什麼?”他才問出口,心裡便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又來向我求情,要我放了你的朋友。”
橋小寒點頭,“她真的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不放了她?你仔細想想,她只是知道你的身份,並不表示她知道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雲鶚不肯放走柳金釧,跟他與向悲風的恩怨毫無關係。
“我說過了,要我放了她,得等到我高興的時候。”
看到他如此堅持,橋小寒忽然脫口而出,“難不成你也想要她?所以你才把她叫來這裡?”
她的口氣乍聽之下很容易讓人覺得像個爭寵的女人,雲鶚興味的瞄她,“有什麼不對我這樣做也很合情合理。”
“她還是個清白的姑娘,請你不要傷害她。”
“原來在你的心目中,已經認定我是那種只有獸性而沒有性的人。”雲鶚冷冷笑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旁,我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雲鶚站起身跨出澡盆,橋小寒羞怯的轉過身,迴避他赤裸的身體。
他忍不住嘲弄,“到現在還表現出一副春風不相識的樣子,未免太晚了。”接著又命令道:“還不過來幫我擦身、穿衣?”
橋小寒忙將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拿下來。
“難道你洗完澡都不先把身上的水擦乾再穿衣?”
橋小寒連忙找了塊乾淨的布,輕輕的拭去他背上的水珠,接著是他的雙臂,然後是他寬闊的胸膛……
她的眼光一直避開雲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