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正在為她把脈。”產婆恭謹的報告。
雲鶚深吸了口氣,總算安心了點,便差小安子帶著產婆退出去領賞。
太福晉很快就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便使了個眼色讓侍女跟了去,好提醒產婆出去別亂說話。之後即轉過頭來溫和的說:“雲鶚,既然沒事了,你先休息吧,天一亮你還得進宮去見皇上,這裡讓下人忙就行了。”
但云鶚反而走進裡頭。
太福晉從沒瞧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過,於是也跟進去。
“大夫,她怎樣了?”雲鶚憂心忡忡的問。
“貝勒爺。”大夫恭敬的行了禮,“這位姑娘是有點心血虧虛的現象,再加上微受風寒才會導致小產。不過她年紀還輕,休養些時日就會恢復了,不會有大礙的。”
雲鶚一吐胸口塊壘,終於放心了。
太福晉此時更加確定床上的女子對雲鶚來說一定非常重要,於是對大夫說:“大夫,該用什麼上等藥材,你儘管開藥方。”
“是的,太福晉。”說完,大夫便坐下來寫藥方。
“雲鶚,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紫煙、翠嵐你們還不快來服侍貝勒爺到另一個房間休息。”
“不用了,你們都回自己的房間吧,反正就快天亮了,我在這裡坐一下。”雲鶚站在床前,專注的俯視床上的人兒。
太福晉見狀,只好先行離去,暗自吩咐侍妾,“天一亮,你們就去打聽有關那個女孩的一切。”
當所有人都退出房間後,雲鶚再也不顧尊嚴的跪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執起橋小寒的柔荑,回想她的手如何靈巧且溫柔的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歡樂,以及她那充滿活力與慧黠的表情,即使她壓抑自己對他曲意承歡時,他也能感覺隱藏的火花,可是她現在只是一臉蒼白。
此刻他真希望一切能重來。他溫柔的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死去。
橋小寒本來並沒有發現自己懷孕,而當腹中的小生命流逝時,她正在昏迷當中。當她清醒知道一切後,她哀傷的想假如她能早點發現就好了,那麼她就會努力的保護胎兒。然而,或許這裡並不是那個孩兒該來的地方,因為她連自己該怎麼自處都不知道,要怎麼養育他?
“小寒姑娘,你可醒了,我這就去端藥來。”小安子勤快的去而復返,手上多了個漆盤,盤中有一青花磁碗。
“小寒姑娘,需不需要我扶你起來?”
橋小寒只是無言的把眼睛閉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小安子知道貝勒爺很在乎她,所以不敢懈怠,“小寒姑娘,你別太難過了,大夫說你還年輕,只要把身體養好,很快就能再受孕。快點起來把藥喝了吧,要不然貝勒爺會擔心的。”
擔心?她睜開眼懷疑的看著小安子,她實在無法相信雲鶚會擔心什麼。
小安子彷彿能看出她的心思趕緊替主子說好話,“整個晚上貝勒爺都沒闔過眼,一直在你的床邊守著,天亮了才匆匆換衣進宮去。臨出門前還再三的吩咐我,一定得寸步不離的陪著,等你醒來後好伺候湯藥。或者你餓了,我去叫人準備吃的?”
橋小寒虛弱的搖頭。雲鶚整夜沒睡守著她?她有點意外,應該覺得感動,但是心裡頭卻像被掏空了般,激不起一絲漣漪。
“無論如何,小寒姑娘,請你把藥給喝了吧。”
然而,她只是意興闌珊的又閉起眼睛。
小安子既不敢強迫她,又不能置之不理,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小寒姑娘不肯吃藥?”
“太福晉吉祥。”小安子手忙腳亂的放好磁碗,然後向太福晉行禮。
“免禮。”太福晉走近,低頭看著床上的女孩,昨夜並未看清楚她的容貌,現在藉著日光,只覺得她不過是清秀而已,算不上絕色,不知雲鶚看上她哪一點。“她怎麼不肯吃藥?”
“大概是身子還很虛。”
太福晉冷哼一聲,“這樣子的身子未免太嬌弱了吧。”
紫煙接腔,“就是嘛,藉由這樣的身子孕育出來的子嗣,恐怕也是一樣的嬌弱。”
翠嵐探頭到床邊打量橋小寒,嗤之以鼻笑說:“我還以為是什麼絕色,才能獲得貝勒爺的青睞,沒想到這麼普通。”
紫煙又附和,“說不定她是使了什麼迷人心魂的邪術,要不然貝勒爺怎麼會看上她?任誰看到她都會以為她是在廚房打雜的丫頭。”
經過一個早上的調查,太福晉終於查出她是雲鶚從江南帶回來的,而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