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他們端藥給你,你生病了嗎?”
橋小寒決定不跟他說實話,於是淡淡的笑說:“沒什麼,只是……受了點風寒而已,現在好多了。”
向悲風不疑有他,但還是關切她的健康狀態,“真的沒事?”
她非常堅決的點頭,“你放心,我真的好多了。”
“那就好,我還怕你身子太弱,今夜沒辦法逃走。”
“逃走?”她錯愕的皺眉,接著便失笑的說:“我怎麼可以逃走?你忘了雲鶚說過的話嗎?”
向悲風憤恨的道:“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橋小寒低下頭,收斂心緒,她既不希望雲鶚會有那種下場,也不希望向悲風受到傷害。
“表哥,謝謝你來看我,如果有機會,麻煩你告訴爺爺和小園,說我過得很好。”
向悲風堅決的搖頭,“我要救你離開這個地方。”
“表哥,別傻了,你這樣是在給自己添麻煩。”
“如果我真的棄你於不顧,那才是不仁不義。”
“唉!”橋小寒無可奈何的嘆息,但是她非得勸他打消念頭不可,於是又說:“表哥,你就別再管我了,就當我是自願留在這裡的,好不好?”
“我不能……”向悲風一臉痛苦的表情。
雲鶚明白自己若再不出現的話,恐怕直到天荒地老,他們還是這秀糾纏不清。
“你們有完沒完!”
橋小寒連忙擋到向悲風身前,但向悲風即馬上把她攔到身後。
“雲鶚,放了小寒吧,我向悲風任憑你處置。”
“表哥,你這又是何苦呢?”情急之下,她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我喜歡留在這裡。”
“小寒!”
不只是向悲風,就連雲鶚也驚訝的望著她。
橋小寒不敢看雲鶚,心裡有一種近似害羞的情緒在蔓延。
見到她的模樣,雲鶚以為她是故意這樣說,好讓向悲風放棄,於是他轉過頭,落寞的一笑,他向來是果決慣了的人,實在不想再這樣牽扯不清,便乾脆的說:“你們走吧!”
向悲風和橋小寒霎時愣住,她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難道還要我送你們到門口嗎?”雲鶚嘲弄他們。
“你……要放我們走?”她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
“沒錯。”
“為什麼?”
“就當作我已經厭倦了吧。”他連頭也沒回的說。
以前橋小寒不知道自己對雲鶚的真實情感,但在這一刻,她已完全清楚了。
她愛他,她不想離開他——與任何其他事物都無關,只是單純愛他。
“你是真心的?”遲疑的問。
雲鶚緊握藏在衣袖裡的拳頭,裝出一副嘲笑的口吻,“怎麼?我都說要放你們一馬了,你們還不走,是捨不得我平郡王府的榮華富貴嗎?”
他心碎的背對著他們。
他的冷嘲熱諷擊中橋小寒的自尊。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雲鶚忍住一聲長嘆,走到門口繼續背對著他們說:“向悲風,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該要怎麼走出去,我希望你安靜點,別給我惹麻煩。”說完即刻離去。
橋小寒目送他離開,那種神情讓向悲風終於看出異狀。
“小寒,你怎麼了?難道你對他……”
橋小寒撇過頭,幽幽的開口,“別說了,我去穿件衣服,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
雲鶚關緊房門,但是仍然全神貫注在他們的動靜上,直到聽見向悲風帶著橋小寒從西側的圍牆離去後,他才令小安子又點燃燭火,提筆書寫明日早朝要給皇上的奏摺,裡頭是有關他自願領軍去討平萌生叛變的外蒙諸部。
其實這件事早在他的預料中,向悲風早晚會來找小寒,他只是等著將小寒交給向悲風后,便可立即起程去外蒙。
小安子雖然不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看主子這個樣子,不僅替他感到不平,也更心折於主子這不欲人知的鐵漢柔情,更不由自主要怪罪小寒姑娘,她怎麼狠得下心離開主子?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再整理。”雲晾暗著奏摺等墨漬幹,他能預見前程黃沙漫漫,那是他最習慣的殺戮爭伐的戰爭生涯。
“貝勒爺……”小安子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雲鶚冷漠的命令他,“明天要是有人問起她,就說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