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方法,非科班演員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說到底,還是個經驗問題,只要演的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再說,林曉玲對演員要求嚴格,她希望高園園能磨練自己的演技。
兩人在《渴望》續集裡合作過。
當初正是林曉玲選中了高園園,算是她的伯樂,有提攜之情。
“園園,你要放下包袱,把演過的角色,得到的經驗統統忘掉,別想著以前怎麼演,要想著現在怎麼演,把自己代入到角色裡面去。”林曉玲講解道,“這次對你來說是一種突破,演好了你以後的戲路就寬了。”
這是實話,高園園把這個角色演出彩了,證明自身具有可塑性。
既能出演清純的學生,還能轉型為都市麗人。
演員的可塑性越強,戲路越寬,未來的發展前景越好。
林曉玲沒辦法告訴她具體怎麼演,心理狀態需要演員自己調整,只能告訴她如何調整,就是放下以前的自己。
聽起來有點玄虛,看各人的領悟能力。
高園園認真聽著,她清楚這個角色對她來說是一個挑戰。
導演和演員的關係頗為複雜,一名演員在某位導演的電影裡演技很爛,在另一位導演的電影裡演技爆棚。
這是導演的問題還是演員的問題?
只能說雙方都有問題,導演為什麼喜歡用熟悉的演員,因為他知道這個演員的極限在哪兒,能做到什麼程度。
碰到不熟悉的演員,就會是個磨合的過程。
磨合不好,雙方不適應,演員不明白導演的意圖,導演錯誤估計演員的能力,拍出一部爛片就不難想象了。
大導演善於調教演員,這個調教是指發現演員的閃光點,再加以點撥。
林曉玲在國內演藝圈的地位逐步提升,和大導演還有一定的距離,不過已經成為青年導演的代表人物。
如果繼續拍上兩部在國際上獲獎的影片,地位就更為穩固了。
對新人演員來說,林曉玲的建議自然值得認真對待。
“林導,我琢磨著放下包袱是不是想怎麼演就怎麼演的意思?”黃勃搭話道。
黃勃的角色和他的經性格類似,沒有高園園的困擾,容易駕馭。
他這麼說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想弄清楚兩者之間的關係。
本色演出和透過方法表演的區別。
以葛尤為例,觀眾以為葛尤在生活中和賀歲片裡的性格一樣,帶著點小聰明,經常性自嘲,說話風趣幽默。
他們認為葛尤是本色演出,其實不是。
葛尤在生活中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和朋友聚會還好,碰到人多的場合就躲,他只是塑造了賀歲片裡的角色,不是本色出演。
這就是表演。
能讓觀眾把他塑造的角色和他本人混淆,足見葛尤表演的功底。
“你這個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不過表演可不是那麼簡單,我不是學表演的,這個問題應該請教馮老師。”林曉玲回應道。
林曉玲說的是馮遠證。
馮遠證是京城話劇院的演員,在影視圈名聲不顯,但在話劇界名氣不小,圈子裡公認的演技派,主要活躍在話劇舞臺上。
由於話劇在國內逐漸淪為小眾藝術,話劇演員不被大眾熟知。
不過國內好的影視劇演員,大多是從話劇演員起家的。
一九八四年,馮遠證報考京城電影學院,因為形象不好沒被錄取。
隨後考上京城話劇院,曾到國外進修戲劇表演,在表演上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簡單的說,如果你的性格和角色吻合,可以自由發揮,就是你說的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可能會有精彩的演繹。如果你的性格和角色差別很大,就要講究表演方法了。”馮遠證解說道。
“比如說殺人犯,你不能自由發揮,憑空想象著來演,你要做研究,琢磨殺人犯的心理活動,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他的家庭情況,和朋友之間的關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馮遠證繼續道,“等你琢磨透了,再把自己想象成這麼一個人,用他的思維考慮問題,這時候你就不是你自個了,而是那個殺人犯。”
馮遠證主攻的是格羅托夫斯基表演學派。
這個學派主張透過聲音的靈活運用、身體動作、節奏韻律和空間感進行表演。
他們認為舞臺上的燈光、服裝、佈景和化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員和觀眾的面對面接觸,用表演打動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