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什麼?”田知縣好奇的問道。
李青雲笑眯眯的說道:“第二件事對於兩位大哥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過段時間我會命人去一片海島砍伐點樹木,建造一片院子,到時希望兩位大哥能讓手底下的兄弟通融下。”在說到樹木兩個字的時候,李青雲特意加重語氣。
葉忠和田三好都是聰明人,相信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李青雲嘴裡的樹木能是什麼?肯定是海島上那片礦脈。
“這都是小事,李兄弟儘管放心。”倆人都拍著胸脯向李青雲保證。
見到諸事談妥,李青雲放下心來,而外面的丫鬟說酒菜都已備好,李青雲讓丫鬟將酒菜端到偏廳外面的院落裡,三人藉著月光,在院內把酒言歡,開懷暢飲,直到深夜才離去。
將葉忠和田三好送出府外,李青雲看時間還早,加上他下午眯了一會,沒有睏意,鬼使神差的向後宅方向走去。
來到後宅,發現丫鬟們都已歇息,唯獨陳思思房內的燈還亮著。李青雲心裡暗自竊喜,他來到後宅就是為了找陳思思,他馬上就要去京城,想要給陳思思打聲招呼。
今夜李青雲沒有像那日般躡手躡腳,害怕後宅的丫鬟再將他當成竊賊,想到那把泛著寒光的大剪刀在褲襠外咔嚓咔嚓的情景,他的心裡就忍不住升起一絲涼意。再也不敢小覷後宅內那些看似天真無邪,實則殺傷力驚人的丫鬟。
李青雲來到陳思思門前,藉著酒勁,膽子也能大點,敲了敲房門,房內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誰啊!”
“是我。”李青雲渾厚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陳思思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副刺繡,在穿針引線,聽到某人的聲音,她柳眉微蹙,心裡暗自奇怪,不明白半夜三更,李青雲怎會突然來到她房間?
“我都睡了,有事明天早上說吧!”陳思思放下手中的針線,衝著門外說道。但她好像遺忘了一件事兒,房門並沒有關掉。
因此隨著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李青雲徑直走進房內。
陳思思穿著早上的那襲青衣,端坐在床邊,柔順的頭髮被玉簪盤起,隨著燭火的搖曳,她的影子不停的來回擺動,越發將她襯托的美若天仙,李青雲佇立在房內,目不轉睛的盯著此時的陳思思,一時間竟然看的有點痴了。
陳思思顯然有點不適應某人的目光,輕咳幾聲,想要從遐想中將某人拉回來。
李青雲因為喝酒的緣故,打了個酒嗝,從陳思思身上收回目光,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來和你告別。”
“告別?”陳思思美眸微轉,不知李青雲喉嚨裡賣的什麼要,心有疑惑的反問道。
李青雲點點頭,鄭重的說道:“我要去京城參加科舉考試,因為不知道何時會走,所以想提前給你打個招呼。”
陳思思猶如撥開雲霧見日月般,恍然大悟,但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李青雲要做什麼事情,她向來不會去發表什麼意見。
“此番進京,我會幫你殺掉戶部尚書司馬致遠。”李青雲目光發寒,聲音冷漠的說道。
陳思思嬌軀微微顫抖,聽到司馬致遠四個字,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間蒙上了一層水霧。經過雲山縣這次事件後,她本來想要殺掉司馬致遠的心已經變淡,可李青雲如今再次提起,令她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掙扎之色。到底殺還是不殺?若是能殺掉,必然會牽連眼前男子的家族,皇帝陛下若是震怒,必將會使得李家滿門抄斬,陳思思此時的心很糾結。
“你沒有能力殺他。”陳思思微啟紅唇,輕聲說道:“所以還是別殺,那樣會連累你整個家族。”
李青雲倔強的站在原地,這種問題他也想過,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要做的小心翼翼,不留下蛛絲馬跡就行。想到這裡,他沉聲說道:“那是我的事情。”
陳思思沒有說話,沉思半晌後,將頭上的那根玉簪拔下來,遞給李青雲,目光復雜的說道:“若是你真的能殺他,那就幫我殺掉,若是殺不了被他所擒,將這支玉簪交給他,他如果還有人性,或許會放過你一命。”
李青雲滿頭霧水,不解其意,因為喝酒,他沒有去思考其中的細節問題,伸出手將玉簪揣進懷裡,然後趁陳思思不注意,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其拽進懷裡。
陳思思這次出奇的安靜,沒有掙扎,腦袋靠在某人的胸前,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下來。那晚李青雲為雲山縣一戰時,她說過只要李青雲不死,就算嫁給他又何妨?從那一刻開始,她冰封已久的心已經開始融化。眼前的男人能為她不惜去殺朝廷命官,本就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