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內的鴻福橋上與其他書生談笑風生,忽聞書院外有人找他,心生好奇下與諸位書生告別,急步向書院外走去。
“請問您是?”高滿堂來到書院外,看著福伯那張病態略顯蒼白的臉,心有疑惑的問道:“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沒見過您吧?”
“二殿下找你,跟我走吧!”福伯懶得作回答,沉聲說道。
高滿堂心裡大驚,聽說是二殿下,哪裡還敢怠慢,跟著福伯上了馬車,向天水小巷趕去。
坐在馬車內,高滿堂心神不定,在路上他有幾次想張口詢問二殿下找他到底所為何事,但看到福伯那張不陰不陽的臉蛋,還有縮在棉衣裡面的腦袋,硬生生的嚇的不敢多說一句話。
進入府裡以後,福伯命令車伕將馬車停到馬廄,他領著高滿堂向偏廳走去。
高滿堂既興奮又緊張,這些天他雖然高中狀元,得到的讚賞多不勝數,但唯獨沒有一個大人物召見他。今天能有幸見到傾城王朝的二殿下,而且這位殿下還是京城有名的四大才子,怎能令人不激動?
“殿下在裡面等你。”福伯指著偏廳的大門說道。
高滿堂輕輕點頭,躡手躡腳的向門內走去,第一次見大人物,作為窮鄉僻壤裡面出來的小人物,著實很緊張。
等進到偏廳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令人絲毫不會生厭的笑臉,蔣胤禛從凳子上站起身,倒好一杯茶,遞向略顯緊張的高滿堂,輕笑道:“你就是金科狀元高滿堂?果然一表人才,以後還要為王朝多多盡力才是。”
高滿堂滿頭霧水,不知蔣胤祥喉嚨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殿下說的極是。”高滿堂接過茶杯,懷著惴惴之心問道:“不知殿下找我來意欲何為?”
蔣胤祥喜歡和痛快人講話,開門見山的說道:“三日後大慶王朝的使團就要訪朝,陛下會親自在書院的納賢居接見,順便會見你們這次的文武狀元,我希望你到時能幫我一個小忙。”
高滿堂佇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輕聲問道:“殿下要讓我幫什麼忙?”
“我希望你裝醉或者說真醉,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蔣胤祥似笑非笑的說道。
高滿堂不解其意,蔣胤祥不想賣關子,將他的意思全部告知,聽的高滿堂額頭滿是冷汗,真要在那個場合按照蔣胤祥的所說去做,到時龍顏震怒,他這個金科狀元指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到時陛下若是怪罪於你,我會出面保你,至於你今後的前程,我也會幫你安排好。”蔣胤祥循循善誘的說道。
高滿堂權衡利弊後,只能重重點頭。
……
三日之後的夜晚,通天書院外面禮樂大作,大紅燈籠高高懸掛,映照的書院外面猶如過年。大慶王朝使團在傾城王朝百官的歡迎下,滿臉笑容沿著百姓們歡呼的通道,走入了傾城王朝的通天書院中。
這次大慶王朝使團帶隊的是翰林書院的副院長張若虛,看到百姓們的歡呼聲,張若虛的臉上滿是笑意,很久之前他曾經隨莊翰林先生來過傾城王朝,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兒,如今再來傾城王朝,恍若隔世,令他唏噓不已。
宴席的地點安排在書院的納賢居。之所以是納賢居,只因這裡是歷代皇帝陛下在太子時讀書的地方,蔣胤祥將宴請地點放在這裡,可謂是再合適不過。
高滿堂因為住在書院,因此來的很早,他坐在納賢居內盛放酒水的案牘上,望著侍女們納賢居里忙來忙去,不由間怔怔出神。
這些侍女們自然知道那位看她們的男子就是金科狀元高滿堂,發現年輕英俊的狀元郎對她們投注了一些不一樣的目光,心裡不免會有些羞澀和甜蜜,就連俏臉上化的淡淡胭紅都變得愈加紅潤,時不時偷偷瞄高滿堂一眼,心裡在想她們何時能嫁給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的狀元郎。
隨著時間推移,納賢居內名士雲集,傾城王朝這方主賓,大多數高滿堂都未曾見過,令他好奇的是,在左手邊不遠處,竟然坐著一位頭上纏著紗布的男子,男子長相很普通,穿著打扮也不太講究,正在與各位王公大臣談笑風生。
就在高滿堂心裡疑惑萬分時,卻是聽著旁邊老者微笑說道:“賜宴規矩多,不過陛下向來隨和,狀元郎千萬不要緊張。至於那位頭上纏著紗布的男子,是咱們的刑部侍郎郭敏宗。但他頭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這點老夫就不得而知。”
這位老人是兵部侍郎程德煌,聽到程德煌的解釋,高滿堂不由慚然一笑,能坐在這裡的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趕忙將聲音壓低說道:“多謝大人指點,不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