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然後無情地逼近過去……
“啊,糟糕,留下痕跡了!”
出門前,陶安潔對著鏡子抹唇膏,卻看見裸露的領口間,出現了可疑的紅色痕跡。
那不是蚊蟲盯咬或是面板炎,而是在歡愛時,何書晏所留下的吮痕。
以前就算在床上,也是溫柔萬分的他,近來愈來愈激狂,而且老愛在她身上留下紅印,讓她羞得幾乎不敢出門去上班。
她急忙開啟蜜粉盒,抓起粉撲拼命往脖子上撲,企圖遮掩那羞人的痕跡。
“真奇怪,他以前不會這樣的!難道男人過了三十也是如狼似虎?”她不由得嘀咕抱怨。
溫柔的情人,突然變成激狂的野獸,這轉變還真讓人難以適應。
當然,她並不討厭就是了……
“安潔,準備好了嗎?”
早就發動引擎等候的何書晏,開門進來催了。
“好了!”那痕跡已經被粉遮去大半,她將粉撲扔回盒子裡,飛快蓋上盒蓋。
“出發吧!”
雖然說好了分享彼此的肉體,但陶安潔還是覺得兩人分開住,保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會比較好,對於她的決定何書晏沒說什麼,依照約定陪她去找房子。
但奇怪的是,找了大半個月,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房子。陶安潔覺得自己不是難纏的房客啊,為什麼房東就是不肯把房子租給她?
這回他們看的房子,是位於城市另一側的單身公寓,交通便利、環境雅潔,陶安潔非常喜歡。
“只是不知道房租要多少呢?”
“我幫你去問問房東。”何書晏主動說道,轉身走向房東。
她不擅於跟人討價還價,最近找房子,房租方面都是何書晏替她出面跟房東斡旋,讓她輕鬆不少。
不過大概是經濟不景氣,房東個個都把房租咬得很死,怎麼也殺不下來。
過了一會兒,何書晏回來了。
“房東太太說,每個月一萬五,不含水電跟管理費。”
“一萬五還不含水電管理費……”陶安潔驚訝地低喊。
現在房租居然漲得這麼高?只是城郊一間六坪大的小套房而已耶!
“太貴了。”收費這麼高,她有點吃不消。
“我去幫你跟房東談談。”他又替她去跟房東殺價。
一會兒之後,他回來了,搖搖頭告訴她:“房東太太說不能降,這已經很便宜了。”
“那,我不能租。”這樣的房租,只比搶劫好一點而已。
“既然不租那就走吧!”
何書晏禮貌地告知房東房租對他們而言太高,沒辦法承租,然後便帶著陶安潔離開。
房東太太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們消失在電梯裡的背影,大呼遇到奧客。
“這樣乾淨漂亮的房子,一個月只收八千會太貴嗎?真是離譜!”
就這樣,從夏季找到秋季,眼看著夏衣都快收起來了,房子的事還是沒著落,陶安潔也死心接受何書晏的建議,正式住了下來。
反正這間房子她也住慣了,而且正好非常喜歡,所以就沒再提要搬出去的事。
下雨了。
下了班,陶安潔剛要從公司離開,卻正巧了起雨來。她躲在公司的廊簷下,無奈地抬頭望著黑抹抹的天色,以及如細針般不斷墜下的雨絲。
真討厭,這雨是不大,但要一路跑到車站,只怕也會弄得半溼,偏偏她壓根沒預料到今天會下雨,根本沒帶傘出來。
幸好廊下還有好多和她一樣的同事,大家邊聊邊等雨停,倒也不算寂寞。
這時,一輛汽車逐漸駛近,引起大家的注意,每個人都暗自猜測,這是來接誰的?
陶安潔也發現了那輛車,發現它熟悉得詭異。
那該不會是……
才正想著,車子就停了下來,挺拔的身影開啟車門,撐傘鑽出車外。
“安潔。”他很快在人群中發現她。
陶安潔倒抽一口氣,沒想到真的是何書晏!
“哇,好帥!”
“是特地來接安潔的嗎?好浪漫喔!”
何書晏走近。對她身旁的同事和善地笑笑,那溫雅的笑容,迷倒了一票芳心寂寞的怨女,也讓絕世曠男們嫉妒得捶胸。
然而陶安潔可沒大家那麼浪漫感動,她咬著牙,恨恨地質問:“你、怎、麼、會、來?”
他們協議好了,如無必要,不會出現在彼此的工作領域或是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