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又要走,我又喊不出聲來,急忙垂出一隻手來抓住他的衣服。他回頭,愣了愣,又坐回床頭,湊近了一些,細聲說:
“還有事?”
我默默吐了一句:“小青……”
他嘆了口氣,說:“也罷。你可曉得我讓小青離開你是為了你好,可你若執意要小青,我也不跟你拗了,但是你往後可要聽話些,當真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一定要帶上小青,她有些武功,好歹能保護你一下不至於讓你受那麼重的傷。”
我鬆了口氣,奮力地點點頭,放開他的衣角。
我本來還想跟他說些什麼,想到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就沒敢再打擾他,這麼重的恩情,以後可怎麼還?雙手墊著頭趴著目送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哀愁,哀愁著哀愁著就睡著了,做了一個溫暖的夢。
夢裡有一個男人,長得很高,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裳,衣服上繡著蘭草一樣淡藍色的圖樣,別緻又清新,彷彿幾隻蝶在腳邊縈繞,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撐著一把油紙傘,向著我來的方向緩緩走來,可是我始終看不清他的樣子。
這個情景,我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哪一年的清明,也下著這樣的小雨,鹿談帶著我去了一個墓道,走的就是這樣滿是青草的小路,兩個人撐著一把傘,他牽著我的胖嘟嘟的小手,雖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