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天之鏡的下落,也沒有用了。”一陣難堪的沉默之後,為首的男子提起另一件事 ,使得眾人再度緘默。
這當然又是另一個大難題,要恢復溯族昔日的榮耀,唯有奪回天之鏡取回神力,並 於天地八方設立結界打通缺口,使陰陽再度逆行運轉,讓時光回覆到原始之初才有可能 實現。然而,盤古開天之初所遺留的缺口,隨著時間的慢慢推進,已經彌補得差不多了 ,到了公元二00五年,缺口便會完全密合。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在公元二00五年之前找 到天之鏡,否則溯族將永難翻身。
“既然如此,君復,你是否已想到其它探得訊息的方法?”長桌左側的男子詢問他 們的領導,從他敏銳的眼光中找到希望。
“是有一計,就怕懷基不肯答應。”溯族的族長蘇君復輕瞄離他有一段距離的男子 ,揣測他的心思。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他不肯答應?”左側男子又問,眾人也跟著點頭。
“說穿了,我的計劃其實很簡單。”蘇君復直視蘇懷基,他也回望著他。“我們已 經試過收買時族內部的人,但是都行不通,所以這次我決定派出我們自己的人去時族臥 底,這個人選就是朱璃。”
“不行!”
蘇君復的話方落下,蘇懷基即硬聲否決,難得變化的俊臉滿布怒氣。
“你想找任何一個人去我都沒意見,就是不能叫朱璃去送死。”朱璃是他的寶貝, 說什麼他也不能答應。
“怎麼了,懷基?”座中的某個男子對蘇懷基激烈的反應也老大不爽。“假哥哥當 上癮了,捨不得讓你的假妹妹去臥底,還是因為你太愛她的關係,所以才捨不得放手讓 她走?”顯然族人對於蘇懷基這種矛盾的心理也清楚得很,不禁出言諷刺。
“閉上你的狗嘴,克勤,你沒有資格說話!”
眼看著蘇懷基就要站起來退出會議,蘇君復連忙厲聲阻止他。“都給我閉嘴,而且 誰也不準離席。”蘇君復冷冷地警告互瞪的兩人,以一族之長的權威迫其坐下。
敵人的力量強大且團結,他們卻還在狗咬狗滿嘴毛,真是!
蘇君復先是搖頭嘆氣,繼而轉向蘇懷基遊說。
“我知道你捨不得朱璃,懷基。但事態緊急,還懇請你看在全族人的分上,讓朱璃 去臥底,以早日找出天之鏡的下落。”硬的玩完了,蘇君復來軟的,寄望他能為大局著 想。
蘇懷基先是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才重嘆一口氣,答應族長的請託。
“我答應你,讓朱璃去時族臥底,但我要全權掌控大局。”他提出條件。
“當然。”蘇君復爽快地答應。“只有你能控制得了朱璃的思想,自然也由你負責 這次的行動。”就算萬一有什麼閃失,她的父親還在他們的手中,朱璃不乖乖聽話都不 行。
“這下有好戲可看嘍,懷基的玻璃娃娃要換人玩了。”一向和蘇懷基合不來的蘇克 勤吹了一個口哨,惡意看向一臉陰然的蘇懷基,涼涼地削他。
“我說君復,時家有好幾百個男人哩,你要朱璃去伺候誰?”顯然蘇克勤還覺得不 過癮,非得氣死蘇懷基不可。
“最難搞定的那一個——時違天。”蘇君覆信心滿滿地宣佈,看準了朱璃脆弱脫俗 的美必能擄獲時違天難測的心。
只是,一尊喪失原有記憶的玻璃娃娃,是否真能如大夥兒所料順利完成任務,誰也 不敢保證。
第一章
漫天的飛煙,垂落的雨滴,清冷的街道,沾滿血的手,這是大戰後一貫的情景,是 人間最悽慘的煉獄。在這後冷戰時期的今天,它不該發生卻又發生,年輕有力的生命隨 著聖戰的口號,夜奔於地球的盡頭,曾經平和的視線,在槍林彈雨間化為瘋狂,最後終 至拋棄性命,死於無謂的信仰之中。
這就是戰爭。
兀自佇立在安哥拉的街頭,時違天的眼神也和紛落的雨水一樣冰冷。環顧四周,映 入眼簾的不是殘缺的屍體,就是幼童哭著尋找父母的聲音,這些幼童全在這次街頭戰爭 中成了孤兒,流下無辜的淚,撕扯著每一顆富有感情的心。
時違天愣愣地看著他們,看著幼童們一張張哭泣的臉。黑色的面板上印滿了□徨, 似乎不知道他們的下一餐在什麼地方,他們的生命又即將於何時結束?
“真糟呀,這地方。”一雙強勁的手搭上他的肩頭,迫使他回神。
“是啊。”時違天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