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情此景,沒人覺得有何不妥。
難怪賀熹不是對手,和琳的進攻強勢得不亞於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男人。
幾個回合下來,厲行對她的身手有了判斷。想到利劍的體無完膚,想到先前驚險萬分的一幕,厲行沒有絲毫手軟。
面對強勁的對手,和琳愈戰愈勇。被厲行右腳一記側踢擊中後,竟然沒有倒,反而在踉蹌後再次發起進攻,快速上前欲以手掌劈向厲行小臂。厲行反應奇快,身體後仰輕巧避開,隨即反手抓住她手腕藉著她的力量直起身子。一個利落的轉身移到和琳側面,緊接著,一腳踢在對方後背上。
和琳被踢得踉蹌著撲倒在地上,覺得五臟六腹都被震碎了。加上屢次進攻不成,她怒從心起。掙扎著爬起來,她一個假動後身形一矮,撿起地上的刀刺向厲行的腰部。
匕首逼近時,厲行躲也沒躲,迎面一掌切在她小臂上。
“啊!”伴隨一聲痛苦的尖叫,和琳的腕骨碎了。
匕首在距離厲行腹部一厘米處掉落在地,單手扼住和琳的脖子將她抵在樹杆上,厲行冷凝了聲音:“我不想再殺人!可如果你不打算收手,我就破例。”
和琳卻依然不肯服法:“有種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厲行眼底一片血紅,“還記得遠山那一戰嗎?我們兄弟六人被你三百名手下圍攻。”他說的就是和利劍等五名兄弟並肩作戰,最終因受重傷失去特種兵資格那一戰。
遠山?六名特種兵殺了她幾百的手下那次?
和琳的目光陰冷的可怕,她咬牙切齒地問:“你是,判官?”
厲行手上愈發用力:“就是我!”
和琳已經因呼吸不暢憋紅了臉,卻仍舊固執著直視著厲行的目光,艱難地說:“我真後悔沒再多派些,那樣一定能要了你的命!”
“你後悔得太晚了!”側臉線條繃得極緊,厲行的目光如刀般刮在和琳猙獰的臉上,他亦動了殺機。
遠山一戰,他們兄弟六人險些蓋了國旗。
利劍一搏,差點死於異國。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厲行是真的想殺了她。
隨著兩人對峙時間的延長,牧巖開始有了緊張的情緒。
和琳確實罪有應得,可厲行不能殺她。但問題在於若他想殺她,誰能阻止得了?
憑她的所做所為,死一百回都不夠!厲行鬆手的瞬間,和琳渾身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可就在他轉身特警準備上前時,倚著樹勉強站起來她左手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把槍。
賀熹尖叫:“阿行!”
特警的槍口齊齊對準了和琳。
可就在所有人的動作未及完成時,厲行倏地回身,動作狠猛地一腳踢在和琳的膝關節處。咔嚓一聲,和琳的右腿關節立節瞬間碎掉。
厲行的聲音冰冷徹骨:“這是你欠利劍的!”話音消彌,他轉身就走。
見識了厲行的身手,包括牧巖和蕭熠在內的所有人,心服口服。
警方清理現場時,厲行走到賀熹面前,摸摸她的頭髮,“傷著沒有?”
將自己置身於他懷裡,賀熹惦腳摟緊他的脖子,說不出話。
她撲進懷裡的力度足以證明身體完好無損。
厲行無聲地笑了,抱她更緊。
蕭熠肩膀中槍,先是沒有及時治療,又劇烈運動,傷勢比預想的嚴重。
當神經松馳下來,他整個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返回A城的路上,是厲行先為他做了緊急處理。
見他比專業醫生還純熟的包紮手法,蕭熠打趣:“不錯啊,全能選手。”
笑納了他的調侃,厲行斂笑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蕭熠明白他所指何意,苦笑道:“不必了,沒有我子彈也射不到她。”
同樣的,沒有他,蕭熠也能救下賀熹。
厲行明白,所以他說:“那不一樣。”
無論過程怎樣,結局是大家都相安無事,一樣不一樣又能怎樣?
倚靠在座位上,蕭熠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恍惚間聽厲行說:“利劍平安!”然後就睡著了。
蕭熠與利劍成了病友。兩人住院期間,賀熹負責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期間不止厲行天天來控望,陳少將和牧巖也來過。他們知道了曾經在毒品界呼風喚雨的和琳居然和多年前牧巖破獲的一宗販毒案的首腦顧夜有過一段情,那把金鑰匙其實是和琳在顧夜身上見過後照著打造的,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