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打招呼:“回來了?我來看看拉布拉多,你不在,和你朋友聊了點以前訓練的事。”
看拉布拉多?果然是個完美的藉口。讓見到他就不自覺樹起心理防線的賀熹都無從拒絕。可是,儘管他爭分奪秒救了黑猴子一命,甚至還救了自己,可賀熹依然用慣常對待他的冷漠語氣下逐客令:“看完就走吧,不耽誤厲參謀長寶貴時間。”
厲行不怒不惱,抬腕看了下表,起身時不知是對賀熹交代行蹤還是在向初次見面的顏玳告辭:“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到師部去,先行一步。”
在經過昨晚的狂奔和今晨與賀泓勳的談話之後,此時的厲行相比之前與賀熹見面時要冷靜很多。其實,只要不碰上賀熹和他硬磕,他平日裡在官兵面大多是這樣的。
顏玳自然是沒立場挽留的,職業的性質讓她適時詢問:“厲參謀長,如果方便的話,我能到你們部隊採訪嗎?”
“這個……”厲行猶豫了下,似是在斟酌措辭,隨後看了眼視他為空氣的賀熹,出人意表地說:“你得和她說。”
賀熹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之後極力控制的脾氣又有點壓不住了,她沒好氣地說:“那是你們部隊,和我有什麼關係?”
厲行依然平靜,他語帶雙關:“有沒有關係你最清楚。”
賀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裡有火焰在竄升,就在她忍不住要發作時,厲行看了眼病床上的傢伙,然後抬手,繾綣地伸手搔了搔她發頂,“把名兒改了吧,你怎麼叫都不要緊,別人叫的話,”停頓了下,他才說完整句:“不太好。”不給她發飆的機會,厲行抽手,氣場溫柔地擱下話:“明天比武我過去。”
有些話其實早說早好,可此時有外人在場,厲行覺得不是談話的最佳時機,而今晚也能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機會,可能更適宜明天面對面地開啟心結。他如是想。
半生熟08
等賀熹從他深邃眉眼下的異常溫柔中清醒過來,厲行已經走了。不等她從某種情緒中迴歸現實,顏玳的追問便接踵而來。
“我可是嗅出來了,你們倆有事,我跟你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談“厲”色變的賀熹扭過臉去粉飾情緒:“你別什麼事都創根問底,少說幾句沒人當你啞巴。”
顏玳哈一聲:“開玩笑,我是幹什麼的啊能少說?沒見你抓人不用武力的。”
情緒不穩定的賀熹聞言沒好氣:“歪理邪說!”
回想厲行那句隱隱宣告所有權的話的,顏玳愈發來了興趣,“你別轉移話題,趕緊交代,到底怎麼個情況?”轉著眼珠想了想,一八卦就來精神的顏玳興奮地一拍大腿,“他不會是你的竹馬吧?曖,你還別說,你們俊男美女的倒挺般配。”嘖一聲,顏玳又自言自語:“可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表示蕭熠出現情敵了?憑我們的交情,我到底該站在哪一邊呢?”
賀熹瞪著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總拿我們倆說事!他打光棍你能負責啊?”
顏玳哧笑:“他要都能打光棍,寺院就人滿為患了。行了行了,你快別瞪我啦,知道你們倆沒事,我嫉妒行了吧,相比我這老同學,他對你可是真不錯,比對自己都好……”
“這麼說就有點沒良心了。是誰大半夜的把發燒的你從七樓背下來送醫院的?是誰在你出差的時候風雨無阻地送你去機場的?又是誰……”
“打住打住,這嗑嘮了幾年了,不知道的以為我和他是一對呢。可你看見了,沒火花。”顏玳挑眉,攤手。
賀熹聳肩,不置可否。
“噯,轉移話題是吧?我有那麼好打發嗎?還就不信了,我一個堂堂大記者還摳不出你金口裡的玉言……”回想昨晚厲行護著賀熹的情景,顏玳決定嚴刑逼供,作勢挽了挽袖子,她眯著眼睛朝賀熹來了,“趕緊說你和厲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越琢磨越覺得他護你的時候非常、特別地奮不顧身,憑我犀利的眼光來看,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感情,可我旁響側擊,他只說你們是朋友。”
朋友?他說他們是朋友!他們是嗎?賀熹回答不了,所以默了一下她說:“就像他說的。”
賀熹的回答顯然令顏玳不滿,她皺眉道:“他什麼都沒說。”
心中那根似已靜止的弦被撩動,賀熹有種茫然感,她避重就輕地回應:“我也沒什麼好說。”見顏玳有繼續追問的勢頭,忽感疲累的她難得地妥協,以懇求的語氣說:“小玳,你讓我靜一靜,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別現在逼我行嗎?”
從相識到現在,顏玳和賀熹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