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無形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是一種很微妙,很難拿捏的分寸。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兩隻刺蝟,遠了會感到冷,近了會被對方的刺扎到自己。
事實上,不是世界上每一個女人,都能對這樣的玩笑話一笑了之,相反,她們中的大多數會因為一大段話中僅有的一個帶有貶義的字眼而耿耿於懷,並且持續很長時間,儘管明知道你是無心的開玩笑。
人之人之間,始終隔著兩顆心的距離,或許分明近在咫尺,但實際上天涯海角。
包括陳可逸與已經分手的未婚妻夏冰,直到現在,陳可逸依然不會說她半句不好的話,仍然覺得她是一個完美的女性。但兩人的背景和成長經歷,真的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但互相之間都很禮貌,相敬如賓,每說一句話都要考慮對方的感受,生怕觸碰到對方某條敏感的神經,造成無心的傷害。
如果是在事業上,可以說這是極致的完美;但這樣的禮貌出現在感情生活中,卻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隔閡,連玩笑都開不起的感情,就像沒有訊號的手機,再昂貴也是擺設,只能偶爾玩玩遊戲。
不,就算是下載遊戲,也需要tmd流量啊!
要是一輩子捧著頂級配置的手機玩出廠設定的單機遊戲,這樣的人生是怎樣的寂寞無敵!
想到這裡,陳可逸有些慶幸:雖然與沈薇薇只見過兩次面,但他就有這個直覺,自己可以隨意跟她開玩笑,這是一種難得的默契,可遇而不可求。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就是這樣奇妙:有的人天天見面,卻頂多只能算熟人;但有的人就看一眼,就有彷彿認識了很久的默契。
對於他這樣只有一年壽命的人,也不會對這份友情抱有什麼過多的想法,有的只是感激,在生命的最後一年時光,碰到了這麼一個能對得上脾氣的小妹妹,真的要好好珍惜。
這年頭,能夠一起喝酒的人,一抓一大把;但真正能坐在一起,無所顧忌聊天的,每個人捫心自問:有幾個?
或者極端點:有沒有?
絕大多數都是今天喝多了,說了幾句牢騷話,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了;要不就是一句無心的話,就莫名其妙把人得罪了,而你甚至還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話;今天還拍著胸脯稱兄弟,明天就因為爭五斗米到領導面前把你的黑狀給告了……這種人這種橋段,每天都在週而復始的上演。
能夠無所顧忌地隨便鬥嘴開玩笑,那幾乎已經是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最高境界了!所以古人才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有多難,多微妙。
“切,你還挑肥揀瘦,居然對本姑娘不滿意了?真是瞎了你的氪金狗眼!”果不其然,沈薇薇嘴上堅決不退縮,但從語氣上就可以聽出來,壓根沒有真的動火氣:“本姑娘才是覺得冤枉呢,人家好歹是容大的女神捏,跟你這個大叔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有**份。”
“靠,居然自稱女神,你這臉皮真是厚到了一定的境界。”陳可逸嘆道:“原本我以為自己在這方面已經登峰造極,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邊數落,一邊開始動手。這種在歡樂中幹活的方式,才是遊玩所應有的態度。
“人家這叫自信,誠實。懂不懂?哪像你這種偽君子,假謙虛,實際上狂妄的不得了。”
沈薇薇一面針鋒相對,一面手也沒閒著,一雙白嫩的玉手,弄得滿是汙漬,卻絲毫沒有在意。這個年頭很少有這種豪爽的女人了,即便有些男人,也嬌嫩的很,生怕破壞了形象。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頭可斷,髮型不能亂!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一點都不專業。”女神親自動手,換個男人早就感動地心潮澎湃了,但是陳可逸卻還在挑三揀四,表現地很不滿意。
“是啊,不專業,來看看我的實力。”一個看起來很自信的牲口有意要顯擺一下實力,一邊說,一邊動手示範,將碳碼在燒烤的架子裡,用打火機點燃一根木棒,扔了進去。不一會的功夫,碳就燒紅了,開始冒煙。牲口很得意地拿起一串香腸,放在了網架上。誰知這傢伙還沒來得及得意,眼睛就被煙給燻了,嗆得直流淚。再看香腸,烏黑一片。
“表層都沒燒透,烤個屁啊!哎,怎麼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呢?嬌生慣養,四體不勤,還在老師我面前裝什麼專業,關公面前耍大刀!”陳可逸取了網架,拿根籤子,隨便一撥,那股濃煙便散了開去。等到木炭徹底紅透了,便把木炭攤平,重新罩上網架。
接著,刷了一層油在架子上,麻利的把已經用竹籤穿好的香腸用小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