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闕?
看那劍的樣式、劍上的紋路,的確像是春秋時期的風格,還有劍身上隱泛的赤金色,那是青銅之色,竟然在數千年後還能保持不變,絕非尋常。
難不成真是那柄“越五劍”之一的春秋神劍?
這劍的名頭可不小,在他的世界裡,網路上什麼“八荒神劍”“上古十神劍”之類的名頭都能嚇死人。
花愷看著那柄劍微微出神時,來人已收斂驚駭,怒喝道:“你究竟是何人?此地百姓與你什麼深仇大怨,為何要下此毒手!”
花愷微微一愣,便省悟了,自己八成被這傢伙誤會成屠村的兇手了。
只是,我特麼長得很像壞人麼?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之前一邊將祁二往水裡摁還一臉溫和笑容的時候,有多像要把人折磨至死來獲取快感的變態。
心中微動,花愷沒有立即解釋這個美麗的誤會,反而想撩撥撩撥這人,故意笑道:“無仇無怨。”
那人兩道劍眉一揚,忍著怒氣道:“如此說來,閣下是承認此地百姓確為你所殺?”
先前他被村中慘景激怒,又正好見到這人將一村民摁在水中折磨,一時失了心智,沒了往日行事的謹慎穩重,竟是想著直接一劍將此人殺了。
但被人一劍迫退,殺意被挫,又見了對方的相貌氣度,實不願相信如此人物竟會做下這慘絕人寰的禍事,所以此刻哪怕心中恚怒,向來穩重的性子也讓他剋制著,不願錯怪了好人。
花愷唇角一勾:“你猜?”
那人竟然沒有如他意料般暴怒,反而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眼中卻有兩道懾人精芒。
這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這樣的人,比怒而出手更可怕。
“既然如此,展某隻能先將閣下擒下再問了。”
展某?巨闕?
花愷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還沒等他仔細想,就見他一擺手中疑似巨闕神劍的古劍,向他直直刺來。
這次對方的劍法全然落於他眼中,竟然無比高明。
配合著腳下同樣高明已極的步法,身形左騰右挪間,恍惚間如同一隻花叢中的蝴蝶,前後左右翩躚舞動,毫無定向,速度竟然絲毫不慢。
這身法真是古怪卻美妙到了極點。
他手中古劍也是一樣,在行進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劍路飄忽不定,神出鬼沒,如滿天蝶舞,將人周身上下四方會都籠罩其中,逃無可逃。
好厲害的人,好厲害的劍。
不僅是劍法奧妙,那柄古劍上含而不露的鋒芒讓花愷都不敢輕攖。
花愷心中暗歎,反應卻一點不慢。
電光石火間,花愷腳下已經展開,憑藉著駭人的輕功躲避著這美妙卻驚人的劍勢。
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劍去碰人手中的神劍,他的劍只不過是把普通貨色,又與千餘遼軍一場鏖戰,估計都用不了多久了。
劍如急風驟雨,人若雨中浮萍、風中楊柳。
劍客劍勢雖急,卻始終與花愷一線之差,無法觸及。
數十劍下來,花愷便看出這人劍法的奧妙,最要命的怕是它的速度和飄忽莫測。
窺了個空子,騰身而起,看似避過了對方遍佈四野的劍勢籠罩,實際上那漫天“蝴蝶”依然揮之不去。
瞬息之間花愷頭腳已經掉了個順序,頭下腳上,手中劍直向地面刺去。
噗!一聲悶響,無形的球形氣場無聲無息籠罩了方圓十丈之地。
玄劍,化生勢!
如影隨形般追至的漫天劍光頓時像掉進了泥潭中,速度大減,這位氣宇軒昂的劍客臉色微變。
如此詭異的武功他非但生平未見,但是聽都沒聽過。
叮!
花愷長劍刺在地上,壓出一道圓弧,再次挺直時他已經借勢騰空,身形旋轉間,他已經在幾瞬之間接連刺出八劍,看似平淡已極,而且全刺在了空處。
那劍客卻再不能淡定,一股沉重的壓力從天而降,如天羅地網般向他蓋壓而下,他發現自己不光是行動,連內力執行都受到了影響。
叮!叮!叮!……!
一連八次清脆的金鳴之聲響起,劍客發現自己身周幾丈,隱隱現出了八道冰霜一般的幽藍氣勁,呈劍形,其間隱有熾白鋒芒流轉。
隱隱以某種陣勢排列插在地上,彼此間有一種玄奧莫測的氣機相連,還有八道劍氣上面像是能讓人凝固的冰寒氣息,聯合起來竟如牢籠一般將他牢牢鎖住,從裡到外,一時間,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