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
練霓裳聽從花愷的安排,又一次出現在那個賭坊附近。
實際上對於這個任務她是很不愉快的,在暗中觀察了幾天後,她更不高興了,因為那個小混混委實太過無賴。
這一日,不出她的意料,這小混混又一次輸光了錢,罵罵咧咧地從賭坊中出來。
可這一次,小混混的下限也同樣突破了她的意料。
這無賴出來不久,就和他的同伴,一箇中年混混,商量著怎麼去弄錢。
而他們商量出來的辦法,不外乎坑蒙拐騙。
這兩個大小混混,竟然一個裝成痴傻兒子,一個裝成暴力老父,痴傻兒子偷吃了家裡東西,被暴力老父沿街追打,引得一大群街坊圍觀。
不少熱心之人心生同情,將“痴傻兒子”護在人群中,攔下“暴力老父”。
其中有個老婦心善,又是安慰“傻兒子”,又是指責“惡父親”。
因為同情傻兒子被惡父親虐待,還掏出了些錢給他,好讓他能買些吃食,飽餐一頓。
殊不知,兩人在人群中上下其手,不知摸了多少個錢袋子。
包括那位善良的老婦。
在兩人離開後,人群才漸漸發現自己身上的錢袋子找不到了,再看越來越多有著同樣遭遇的人,哪裡還想不明白?
一群人在街上破口大罵,那個老婦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這老婦並不是個富餘的人,身上帶著的錢是好不容易湊齊給老伴買藥的,竟然還從中擠出了幾個銅板給“傻兒子”。
練霓裳看到這裡,已經起了殺心。
所幸的是,那個小混混沒多久就再次回來。
他是在暗中看到了這一幕,想要偷偷地將錢還給老婦,只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憤怒的群眾更是兩眼冒綠光,一下把他給揪了出來。
結果可想而知,小混混飽嘗了一頓群眾的鐵拳。
沒過多久,又故態復萌,與中年混混用剩下的錢殺進了賭坊。
沒多久,兩人再次輸光。
這一次,中年混混不甘心,向賭場借了賭資想翻本,又一次輸光,卻誆騙小混混,將他騙得留下當了抵押,自己跑了。
可憐小混混被騙,仍舊不自知,被賭場的人押著,直至深夜,不見中年混混迴轉,便要將他賣給一個老太監,要去了勢送入宮中當太監。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
小混混被人捆著押到了一個暗室,還嘻皮笑臉,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直到一個太監拿著把寒光閃閃的小刀,想要褪下他的褲子,他才檔下發寒,大嚷起來。
太監捂嘴嬌笑:“嘿嘿嘿,小乖乖,不要怕,一刀下去很快的。”
“喂喂!幹什麼?脫我褲子幹什麼?什麼很快啊?咦?這羽毛幹什麼用的?”
小混混掙扎叫喚著,忽然看到旁邊還有個人躺著,下體插著根羽毛,竟然還有心情好奇。
“嘿嘿嘿,等你去了勢,也要插上一根,過了三個月,羽毛拔出來,沒漏就算你有福了,要是漏了啊,那就神仙也難救嘍。”
“什麼?!什麼叫去勢啊?我不要插羽毛啊!”
“嘿嘿嘿。”
太監怎會理會他叫喚,嬌笑著伸手要去扒他褲子,小混混殺豬一般嚎叫著,最後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
半晌……
“咦?”
小混混好久不見有動靜,頓時停下嚎叫,睜開了眼睛。
卻發現暗室中變得靜悄悄,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老東西已經不見了。
“咦?咦!”
他發現捆住自己的繩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斷開了,頓時爬了起來,卻突然看到地上倒了一個人,可不是那個變態的老東西麼?
這怎麼回事?
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有點驚慌地躲了開去,卻差點被絆倒,這時才發現,原本緊閉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啟了。
門外院落中,站著一個人的背影,白衣如雪,紅綾束腰,白髮如霜,明月映照之下,渾不似凡塵中人。
神、神仙?
小混混愣愣地看著那個背影。
“還不滾出來?”
神仙婆婆的聲音怎麼這麼好聽?
於是他真的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對著背影拜道:“成是非多謝神仙婆婆救命!”
“你胡說什麼!”
練霓裳柳眉一豎,長袖一拂,將成是非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