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頭服軟求饒的景象,嘴角忍不住露出瞭解恨的笑意。
當下抽出長劍,指著花愷,高聲叫道:“玉羅剎!你看好了,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可是你姘頭?你再不束手就擒,我便先一劍削去他兩根手指!”
適才充耳不聞的練霓裳,這時身影卻微微一滯。
她深知,以花愷一身武功,武當一門,紫陽道人不出,就算整個綁在一起,怕是也抵不過他三招兩式,自然不會為他擔心。
只是這耿紹南太惡毒,竟將花愷說成是她的姘頭,若是在別處,她雖也會惱怒,卻不會亂了方寸,頂多不過是將人殺了了事。
可現在卻是有卓一航在一旁,她雖已決心了斷這一段孽緣,心中的情意卻不可能全然洗去,也不想受他誤會。
一時羞惱怒極,讓武當諸人得了空子。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著之失,便如高山雪崩。
十數柄利劍,千百道劍光劍氣,傾刻之間,盡向她襲捲而來。
劍氣如龍捲,寒光如匹練,冷鋒如星,千點萬點,四面八方,天上地下,盡被鋒銳化成的牢籠籠罩。
眼看練霓裳已是在劫逃。
“不要!”卓一航哀叫一聲,頓時癱坐在地。
對敵中的一眾武當高手卻是面現喜色。
其餘圍觀武當弟子神情激動。
耿紹南見得自己算計功成,大仇將報,喜極如狂。
“哼。”
卻聽得一聲淡淡的冷哼。
一道如若輕煙一般的人影,滴溜溜一轉,不知怎地就穿進了那劍氣寒光化作的牢籠之中。
眾人都還沒能反應得過來,只見那人擋在練霓裳身前,雙臂大張,眾人只以為他要以身擋劍,都是曬笑。
諸位長老與師兄的劍勢籠罩天上地下,四面八方,豈是你一人能擋下?何況漫天劍氣,無堅不摧,你區區一血肉之軀,就算擋下,又豈能擋得住?
旁觀之人看不出奧妙,當事人卻已經是被驚得魂飛天外。
卻見那人雙臂大張,兩手手腕只是微微一旋,左手向上一引,右手往下一牽,自己等人的劍勢便如同陷入了海中巨大的旋渦,被沛然莫能御之的巨力牽引,打著旋,完全不受控制般,往那人雙手之間蜂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