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自己死抗。”
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搭在她頭頂,揉了揉她那霜雪一般的白髮:“記住了,別把你大哥我當死人,現在這世上,你不是舉目無親了。”
練霓裳目光閃動,竟然沒有拒絕他這種親暱。
她其實還有些事情並沒有告訴花愷。
熊廷弼的遺物是什麼,花愷不知道,可她知道,結合之前無情所說的事情,讓她想到了許多,也明白了許多。
私仇,國恨,都容不得她退避。
她知道只要說出來,花愷必然要為她出頭。
但她心中的傲氣,還有這次花愷因她負傷,都讓她不願這種事再次發生。
聞言也只是輕輕一笑:“你也要保重,還有,你那三百六十五劫法,最好不要太過刻意,我怕你執念太深,反而不美,三百六十五劫,談何容易?須知這天下沒有完美無缺之法。”
說罷,將無情送來的那個盒子留下後,便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花愷也同樣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說了這麼多,已經是難得,只是目送她身影消失,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旁邊巨石上的經文,這次來京城謀取金剛不壞神功,雖然有些波折,總算沒有空手而歸。
接下來要做的,依舊是修煉,外加尋找更多武學,煉成更多劫圖。
練霓裳的忠告他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她有一句話說得很,三百六十五劫,談何容易?
他幾個世界的積累,有純陽為基,通曉無數武學,至今不過找出一百零三法,其餘不是重複,就是根本不足以凝鍊穴竅。
而一百零三法中,因為時日不長,他只煉成了兩劫,凝鍊了兩個穴竅。
一是驚神指,二是得自倚天的金剛不壞神功。
前者他稱為驚神劫,左手一根食指,堪稱一指驚神。
後者為金剛劫,使得他筋骨皮肉,五臟六腑,都有脫胎換體之感。
如今他肉體之堅,生命力之強,已經十分駭人。
哪怕他什麼都不做,普通刀劍連他的皮都割不破。
與十三兇一戰,被歐陽大陰陽一線穿胸而過;與傅宗書一戰,中了傷心小箭,練霓裳和古三通都以為自己是靠著“邪門”的玉液符。
其實其中大半,都是仗著練成了金剛劫。
否則就算有玉液符,他也不敢這麼奔放。而且那傷心一箭,他也未必能擋下。
也因為金剛劫的強大,讓他對這類功法更為上心,知道了古三通這個人,自然不想放過他的金剛不壞神功。
若是他的肉身再強上一些,哪怕還沒有成就先天,他也有信心在不用符的前提下,也能與先天一戰。
隨手拍出一掌,刻有經文的巨石應聲粉碎,隨即邁開大步,離開了這間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