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劍合一!好厲害的一劍!”
“此人劍法已臻絕頂!”
一劍光寒,照徹天地,也驚住了所有人。
孤劍破日勢!
劍光如虹,其勢浩大,大有連頭頂大日都能射落之勢。
而劍光所指的傅宗書再是厲害,也不禁微微色變,尤其是看清那劍光中的人影時,更是神色微滯。
與他相鬥的朱無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便直接抽身飛退。
這驚人一劍,目標明顯不是他,倒不如先退到一旁,靜觀其變,以待漁人之利。
別人驚的是這一劍的聲勢,傅宗書等人驚的卻是這一劍的劍意,浩浩蕩蕩、綿綿無盡的純陽之意、
這樣的劍意,哪怕他們都是蓋壓世間的大高手,也是生平僅見。
驚固然是驚,但想僅憑這一劍傷得了他,那也是不可能。
傅宗書接下的舉動讓所有人一驚,包括花愷。
不是因為他用出了多麼驚天動地的招數,而是他突然雙手籠袖,含胸拔背。
這是好聽的,其實說是縮頭縮腦更合適,完全一副忍氣吞聲、任人宰割的模樣。
別人是以為他要束手就範而驚異,花愷眼裡卻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這個姓傅的好像變成了道旁隨處可見的一塊石頭,讓人無處下手。
當然,別說是一塊石頭,就算是一堵石牆,也擋不住他這一劍。
可姓傅的這塊石頭,卻讓他有一種感覺,這一劍很難刺下,而且,若他真的強行刺下去,等待他的,或許就是石破天驚的反擊。
這讓他升起一種無處下口的無奈感覺,這老東西難道練的是烏龜神功嗎?
退至一旁的朱無視眼中卻乍然閃過一絲驚疑:這老鬼,難不成他真得了那人的武功?
百念千轉,時間卻只是在剎那之間。
這時人們才反應過來,這突然闖入的人,竟是要對那位能與鐵膽神侯分庭抗禮的傅丞相出手。
莫不成這人真是失心瘋了?
花愷接下來的應對也同樣讓人驚異。
人與劍合,身在空中,分光化影,倏然分化成一道道虛幻的人影。
眨眼之間,上百道人影,漫天紛飛,劍光如水,鋪天蓋地。
如此劍法,讓人盡皆相顧失色。
面對這漫天虛實莫辨,讓人分不出如個是真,哪個是幻的人影劍光,傅宗書的雙手縮得更緊,背彎得更佝僂,頭垂得更低。
漫天人影,如水劍光,沖刷而下,發出一陣陣絲絲縷縷的密集聲音,真就像流水在沖刷著頑石,聽在人耳中,卻是打心底裡直髮寒顫。
照理說,便真是鐵石,在這鋪天蓋地的劍光沖刷下,也早已變做鐵屑石粉,何況血肉之身?
但事實卻是每一道劍光落在那傅宗書身上,都像泥牛入海一般消彌無蹤。
既出乎人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個傅丞相是能和十絕抗衡之人,誰也不相信他會真的輸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哪怕這人再是劍法如神,也沒人相信這麼年輕的人能夠比肩十絕。
更不可能一招沒出就伏首認輸,卻原來是一種奇特神異的招數。
“呵呵呵呵,這位小哥好劍法,真是年少有為啊。只是小哥究竟何意?本相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對本相下如此辣手?可惜了,小小年紀,有此造詣,卻偏要自尋死路。”
傅宗書那佝僂的身軀已經在漸漸站直,垂下的頭也漸漸抬起。
貌似溫和的聲音卻讓花愷心中驟緊。
下一刻,傅宗書已經笑眯眯地抬起頭,與此同時,籠起的兩袖中赫然現出兩隻拳頭,看似平凡,無可匹敵之意卻充塞了天地。
漫天虛實莫辨的人影,卻被這兩隻平平的拳頭盡數籠罩。
果然是石破天驚!
朱無視已經驚撥出聲:“老東西!你果然得了那人的的遺留!花小友速退!這是忍辱神功,越是捱打,越是厲害!”
花愷中途換招,又怎能沒有防備?
這一式群龍無首正是在虛實之間變換,進可攻,退可守。
“嗡~”
漫天劍光之中,一道劍光忽然落下,化生玄劍。
傅宗書笑眯眯的神情突然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因為他雙拳打出,忽然便如陷泥潭,只是不過一瞬,便恢復了笑容,雙拳微微一震,便毫無阻礙地打了出去。
又是一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