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聞,這個世界的武道水平並不弱,有許多武功都是精妙玄奧無比,絕對不存在什麼低端世界、高階世界之類的那種不可逾越的鴻溝。
哪怕相對劍俠世界,這個世界的武功也有不少可取之處,絕對不是一無是處。
但是偏偏這些人的武功水平就比劍俠世界差那麼多,說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也差不多了。
難不成真的是有什麼世界上限之類的存在?
這些問題,都曾在花愷心中思慮過,但這種世界之間的問題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太早了,想不能,也不會勉強自己。
言歸正傳。
實際上莫聲谷見到這截劍罡,臉色一變,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少年的對手了,他們師兄弟之中,恐怕也只有大師兄宋遠橋有資格與他較量一二。
若是他武功也如他的修為般精深,便是挑戰師父,也並非沒有資格。
不過他也沒有心生退卻之意,武當張三丰,又豈是誰人都能隨意挑釁?武當弟子,又豈能遇難而退?
無論是為武當,還是為他自己,都不可能退。
但先前他是心存教訓之意,現在卻是如臨大敵。
只見他清嘯一聲,抽出腰間長劍,手腕一震,一柄精鋼長劍竟是化作一條軟帶靈蛇一般,輕柔曲折,飄忽不定。
他知道哪怕對方只是伸出兩指,那截白芒也絕非普通兵器能抗衡,所以一上來便使出了自己浸淫最多的武當繞指柔劍。
劍尖上下左右飄忽不定,花愷竟覺周身大穴都有刺麻之感,這是他的身體自生感應,這一劍竟是將他全身大穴都籠罩其中。
花愷指尖白芒自下而上,斜斜一點,朝著對方劍脊點去,就要將長劍截斷,卻不想那柄長劍像有靈性一般,中途忽然一彎,竟拐過花愷的攔截,劍尖由左自右,從刺向他左肩,變為刺向右肩。
好劍法!
四周群雄忍不住暗自喝彩,更有不少人直接喊了出來,言道不愧是武當絕學。
花愷也忍不心中暗自讚歎,能將一柄長劍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確實是神妙。
他也精擅軟劍,但那並不是他要裝比,而是老呂為了讓他更好地體會“勁”這個字,一開始就讓他用軟劍練劍。
因為劍軟,難以掌控,要想使喚如意,非得對這“勁”字有高深造詣不可,最初時,花愷是把自己的割傷無數次,才將這軟劍練得想樣些。
不過莫聲谷這繞指柔劍,就不僅僅是用“勁”這麼簡單了,他使的不是軟劍,而是精鋼長劍,是硬生生用內功將長劍逼彎,這非得是極高深的內功修為不可。
而這劍式劍招,更是精妙非常,每一劍都暗含無數變化,讓人防不勝防。
花愷腳下旋踏,若閒庭信步般,身形微微一晃,便閃過了這看似無解的一劍,讓人驚呼不已。
他陡然朗聲道:“好,張真人,果然厲害!”
他說的是張真人厲害,而不是莫聲谷厲害,就只是贊這繞指柔劍,卻似不把莫聲谷放在眼裡。
莫聲谷眼中怒色一閃,手腕一偏,長劍又轉,似靈蛇翻身,電閃一般刺向花愷。
其劍雖柔,其勢卻如迅雷。
眾人卻只見那少年腳下疾走,連踏如數方位,有人似乎看出這步伐是循著易經之理、河洛之數。
同時兩指尖劍芒吞吐,一劍刺出,卻化作兩道劍光,一劍分化,各據兩儀,杳杳冥冥,似暗含千般玄奧,萬般變化。
張老道原本手捋長鬚,意態輕閒,這時卻忽然手一頓,輕咦一聲。
緊跟著只聽“噹啷”一聲,卻見莫聲谷呆立當場,一柄長劍掉落在地,那位少年公子,站在他身後,單手揹負,意態悠閒,手中劍芒已逝。
不用說,莫聲谷敗了,而且是敗在一個年輕公子兩招之下。
眾人譁然之際,莫聲谷卻是仍沉浸在剛才一劍中。
那不是一劍。
在他的視野中,分明是千百劍!
“醒來!”
張老道一聲清喝,莫聲谷驀然悶哼,臉上血氣一閃,眼神卻是重歸清明,先是對恩師道了聲謝,再看向花愷,卻是一臉驚佩。
“莫七俠,多有得罪。”
花愷抱拳一禮:“花某痴心武道,為了向張真人討教,也顧不得這許多,狂悖之處還請見諒。”
張老道拂鬚笑道:“小友果真是天資蓋世,小小年紀,竟學得這一身高深武學,如此修為,實已不是老道所能指點了。”
花愷道:“花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