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倭甲?”
一行人除了已經撲街的洛軻,和留下照顧的汴薛灞,都圍了上來。
因地裂而塌陷的大坑中,一樣出現了許多屍骨。
只是這些屍骨與之前所見有些不同,身上還穿著甲冑。
腐朽的皮革、竹片,鏽蝕的長刀,一眼看去,起碼有數千之多。
而那獨特的樣式,眾人並不陌生,一眼就看出那是東夷人的風格。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東夷人屍體?”
眾人正滿心疑惑。
“花先生!”
毛曉方的聲音傳來。
兩地離著並不遠,只有幾百米距離。
有著花愷頭頂的金陽指引,那些摸不清數量的白骨骷髏又突然散架,毛曉方等人很快就輕易地尋了過來。
“找到了?”
花愷將這裡的情形簡明地說了一遍。
毛曉方往坑中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又來到碑前檢視。
伸手將石碑上的青苔全都扯開,想要辨清上面的字跡。
只是時間太久,風蝕得實在太厲害,已經難以辨認。
花愷問道:“道長,是不是這東西?”
毛曉方神情凝重:“應該是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是塊忠魂碑……”
秋生問道:“師父,什麼是忠魂碑?”
“沙……沙沙……”
毛曉方剛要說話,坑中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眾人發現,腐朽的屍骨甲冑堆成的小山,突然開始搖晃起來。
“咔嚓……咔嚓……”
“你們看!”
韓寶突然指著石碑。
石碑上的裂痕在不斷蔓延,速度比剛才快得多。
坑中的“小山”上,一個個身著腐朽甲冑的屍骨,不斷地站起起來。
“amp;……%!”
“#@!”
“%¥!”
竟然還會發出一陣陣陰森沙啞的嘶吼。
韓寶臉色有點發白,喉頭滾動了下:“它們……在說話?”
汴薛灞挾著洛軻,臉色有些難看:“是東夷語。”
“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汴薛灞臉色越來越難看:“你不會想聽的,總之……它們該死!”
“啪!”
一隻骨手突然從一條地縫探出。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隻骨手外,還包裹著甲冑。
“啊!”
刀光一閃,一把鏽蝕的倭刀將一個戰士砍倒在地。
“嗒嗒……!”
周圍的同伴一驚,抬起槍就是一陣掃射,只不過打在那看似腐朽、一碰就碎的甲冑上,卻絲毫無損,微微搖晃,就舉著鏽蝕的倭刀砍來。
紅光閃過,毛曉方一柄木劍斬下,卻將它斬成一地碎片。
但此時,越來越多的屍骨從坑中爬出。
花愷已經揮起白虹劍,道道劍氣交織成網,斬得骨屑紛飛。
只不過這些東西和先前的白骨一樣,殺不死,斬不絕。
而且兇猛之極,殺傷力、防禦力,都不能相提並論。
“佈陣!”
毛曉方高聲叫道,想要故伎重施,吩咐秋生文才再佈下天雷八卦陣。
突然,一道烏光一閃。
花愷只來得及舉劍架在胸前。
“當!”
眾人竟然看見一直恍如天神,不可匹敵的花愷,突然倒飛而出。
而原來的地方,多出了一個身影。
一身倭甲,和其餘的皮革、竹片製成的全都不同,而是一副鐵甲,泛著黑幽幽的烏光,手中提著一把仍然閃著寒光的倭刀。
“殺す!”
“啊——!”
鐵甲發出一聲沙啞的斷喝,烏光一閃,就是一聲慘叫。
竟然是那個之前與花愷衝突的中年,只來得及慘叫半聲,就被一刀兩斷,分成了兩半,倒在地上,內臟血液塗了滿地。
可嘆他來時意氣風發,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孽障!”
毛曉方一聲厲喝,雖然他不喜歡這個中年,但這鬼物的兇殘也觸怒了他。
“玄劍誅邪!去!”
指訣變幻,往劍上一抹,一道赤紅劍光飛射而出。
“當!”
落到鐵甲身上,只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