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趕緊叫來人幫著準備,抬出了供桌、香燭、祭品等物。
他家自然是有許多下人的,鬧了這麼大動靜,早已經驚動了許多人。
只不過任老爺生怕自家醜事傳了出去,影響太壞,沒讓人靠近。
將法案擺在正門前,秋生和文才擺上法器。
花愷見毛曉方穿上一套黃色八卦法袍,頭戴法冠,整個人都變得有點不一樣。
很顯然,這一套行頭也很不簡單。
看了看那張法案上擺的東西,燭臺、香爐、鍾罄、三清鈴、八卦鏡、蓮花燈、淨水缽、玉圭、令旗等等,他不用觀照金瞳都能感覺得出來上面強烈的異常波動,都不是凡物。
再加上他手上拿的,身上穿的、戴的,都一樣。
這毛曉方,不說別的,這寶貝家當是一堆一堆的,簡直是個多寶道人。
毛曉方倒持木劍,劍指一點,案上那盞蓮花燈無火自燃,手掐印訣,桃木劍一圈一引,地上那六枚七寸長釘驟然飛起,懸於法案三寸之上。
步罡踏斗,木劍舞動,印訣翻飛。
六枚長釘上赫然亮起幽幽的黑光,任府正門前地上,頂簷那幅惡鬼浮雕,都在漸漸冒出一縷淡淡黑氣。
與此同時,任家鎮外那處偏僻山溝中的茅屋。
“想破我陣法,毀我數十年心血,沒那麼容易!”
燈火搖動,一個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任府之中,六枚長釘突然劇烈顫抖,那惡鬼浮雕一陣扭曲,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舉起手中大錘。
“嗯?!”
毛曉方神情微變,桃木劍一指,一挑,法案上飛起一張符紙,瞬間躥到空中,化為一張金黃華蓋。
扭曲的惡鬼舉起大錘,轟然砸下。
竟真的發出噹的一聲巨響,整個花園好似都晃動了起來。
“哼!冥頑不靈!想跟我鬥,就給你個厲害的嚐嚐!”
毛曉方罵了一聲,手中印訣變化:“天地玄宗,祖師令動,降我真法,神鬼皆從!”
木劍一指,法案之上,香火大盛,鈴搖罄響,令旗搖動。
一塊刻有陰陽魚的白玉圭升起,懸於法案之上,散發出濛濛清輝。
毛曉方額上神庭驟然亮起一點金光,雙眼綻放莫名神威,木劍轉動:“天清地靈,陰陽隨行,風雨雷電,遵我令行。”
一道符紙飛起,化作金光飛逝。
“敕令!”
“風來!”
一陣狂風,陡然平地而起,颳得草木彎折,呼呼作響。
惡鬼浮雕不斷扭曲,黑氣飄散。
木劍又指,符紙再起。
“敕令!”
“雨來!”
天上傾刻間烏雲密佈,嘩啦啦驟然一陣傾盆大雨,淋在地上,滋滋作響,不住有黑煙冒出。
“轟!”
一聲爆響,正門前的土地陡然炸開,一根散發著青濛濛幽光的七寸長釘浮了出來。
花園中的黑霧頓時更濃厚了起來,原本有些虛幻的惡鬼像漸漸變得凝實。
毛曉方神色不動,似乎一切都在他預料中,木劍直指,符紙化光。
“敕令!”
“雷來!”
……
“敕令!”
“電來!”
……
一連兩道符紙化光,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花愷嚥了口口水,眼角不住抽動。
揮手間呼風喚雨,招雷拘電。
這招也太拉轟了,你咋還不上天?
“轟隆隆!”
“霹!”
“啪!”
雷聲轟響,電光閃爍,一連幾道雷霆電光打下,劈在那七根凝魂釘和惡鬼浮雕之上。
天打雷劈,什麼妖魔鬼怪都沒了。
惡鬼浮雕當即粉碎,七根凝魂釘也當中折斷,滿園黑霧煙消雲散。
毛曉方收劍靜立,臉上一派淡然道:“行了,七星引煞局已破,那個風水先生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風水先生的做法已經犯了他的忌諱,下手並沒有半分容情。
任老爺差點跳起來,笑起一臉褶子:“哎呀,多謝九叔,多謝九叔啊!”
“嗯,秋生文才,一會兒收拾好東西帶回去,我先回去了。”
“還有任小姐,你被殭屍所傷,以免屍毒入體,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