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只是……”
數月之前?
花愷心念微動,那大概是東都紫氣橫空之時。
看來這裡的異常,真的和他自己有關。
“我卻發現,原來在我身旁,還埋著這堆骯髒的東西,有它們在,我根本沒辦法離開太遠……”
她說到這裡,眾人又感到了那種絕望。
毛曉方開口道:“那是因為你們本就是相伴相生,誰都離不了誰。”
秋生奇怪道:“師父,這是為什麼?”
毛曉方斜了他一眼:“她是槐樹,槐字怎麼寫啊?”
秋生在手掌上划動了幾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一個木一個鬼嘛!”
“哼,沒錯,木鬼為槐,聖人造字,可不是胡編亂造,是法自天地,造化自然,自有其道理。”
毛曉方看著左夫人:“本來鬼死木也亡,只不過此地偏偏還有一塊忠魂碑,哪怕這些倭鬼死了,只要忠魂不滅,也依然要被這碑永鎮於此,若我猜得不錯,你之後怕是要將這忠魂碑,與它鎮壓的怨氣陰靈盡數吸走,不止解去了束縛,還能修為大漲。”
“咯咯……”
左夫人輕聲笑道:
“道長果然法眼無差,奴家實在想不到,世間竟還真有道家真人……”
花愷突然問道:“那左仁又是怎麼回事?”
“說說也無妨……”
“左郎本是無意來到這裡,正如這位道長所說,我與這些骯髒的東西相伴相生,這石碑鎮壓的是它們,同時也在封鎮我,我根本無能為力。便想誘他敲碎那塊石碑,放開一絲封印,卻不想……”
左夫人沒有再說下去,玉手輕掩,似乎是在羞喜。
花愷對於這一場意外的人樹戀並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其中曲折。
“所以你就設計,讓我們替你除去那些倭鬼,你怎知我們就有這本事?”
左夫人笑道:“我的確不知,只是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兩相殘殺……”
她沒有細說,花愷也不需要再問,白虹一振,斜指在側:“看不出來,你對這個強擄上門的丈夫,還有幾分在意。哼,想殺人滅口,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吧。”
“咯咯……”
左夫人嬌笑:“我與左郎自然是兩情相悅,絕無半點虛情假意。”
“倒是花公子的本事,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只不過,你若真是純陽仙,奴家立時伏首就戮,只可惜你只得了一點純陽真意的皮毛,便自恃依仗,偏要道破此事,真是不曉天高,不知地厚,太過可笑。”
雖然看不到容貌神情,但所有人都聽得出她話語中對花愷的不屑譏諷之意。
大紅蓋頭輕輕一動,讚歎了一聲,語意未盡,又忽然一嘆:“罷了,多說無益,奴家給了你機會,你既不珍惜,那便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