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親口說的?”
那位周廳長大人,本來正在滿頭大汗地應付著各級大佬的詢問質問拷問。
紫氣事件已經過去幾天了,但是這次事件的後續影響卻是剛剛暴發,再加上突然被扯出來的那件大案,連堂堂太守都被擼掉了,影響之大,可想而之。
他這個警廳廳長,說白了就是一群跑腿打雜的頭頭,千流萬涓都要彙集到他這兒來,搞得他是一陣焦頭爛額。
“是的,他直接聯絡的我。”
曹茵一點都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不會說她曾經被那個死騙子裝神弄鬼給嚇得好幾天不敢關燈睡覺。
周廳長看著曹茵,一陣頭痛,太守案件就是自己手下的這個女警給捅開的,雖然不能怪她,可真見了曹茵,是一點好氣都沒有。
怎麼現在又給他捅出事情來了?
雖然說所有人都在關注紫氣事件,費盡心思想要找到一絲半點的因由,有知情人跳出肯定是件好事,可怕就怕是個空包彈,甚至這人就是個膽大包天的騙子。
他上回可是犯過一回錯誤了,在一眾大佬面前說什麼神秘學,如果這次還出錯,他可就真坐蠟了。
“真就是上回醫院錄影裡那個人?”
“不錯。”
周廳長再問了幾句,一拍腦門,決定不管了,反正他也只是個跑腿頭子,報上去就是,結果怎麼樣自由高個的去考慮。
說著急忽忽地站起來,指著曹茵道:“你跟著我走一趟,對了,把上次在醫院拿回的監控錄影帶上。”
然後帶著曹茵匆匆忙忙地驅車趕到市郊的東樞軍營,自上次紫氣事件後,就在這裡設定了一個東都臨時指揮部,專門追查並預防再次發生同一事件。
雖然無論是查還是防,都是一點屁都嘣不出來。
哪怕是臨時指揮部,一切從簡,周廳長帶著曹茵,還是經過一連串嚴格的檢查才順利進去,在將事情彙報清楚後,才被允許在一間休息室中等待,過了一會兒,才被帶到指揮大廳中。
一群大佬和學者仍然在大廳中研究來研究去,見周廳長進來,不少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周廳長頂著滿頭汗,也就是非常時期,否則這些人中有許多他連見都沒資格見,如今這些大佬都在看他,容不得他不緊張。
倒是他後邊的曹茵,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大大咧咧地四處打量。
“周廳長,聽說你有新情況彙報?”坐在上首的將軍看了過來,雖然滿頭白髮,目光卻依然銳利如隼。
周廳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恭敬地道:“是的,將軍,是這樣的……”
他將事情從頭到尾彙報工作一樣說了一遍,從花愷出現在醫院,到他派人查探,再到今天,還有花愷的身份來歷,對於他來說,花愷之前的身份並不難查,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又讓曹茵跟著解釋了一遍。
“荒謬!周廳長,你上回就信口胡說,現在又來扯什麼鬼魂,我現在很懷疑你的思想,還有沒有資格做這警廳廳長!”
一個大佬還記得周廳長上次在這裡說過的“驚人之語”,見他這次又來,毫不客氣地呵斥起來。
周廳長不停地擦著汗,現在他是無比後悔來趟這渾水,說話的人雖然只是說說,可以他的地位別人可不會隨便聽聽。
“行了,我說過,可以各抒己見,你這樣給人戴大帽子,誰還敢說話?”
上首的老將軍揚起兩道白眉,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周廳長不是帶了資料來嗎?看了再說!”
周廳長趕忙將帶來的關於花愷的資料和錄影交給一個士兵。
大概十分鐘後,大廳中忽然一片沉默。
他們只是在思考,而不是為影片中的內容震驚,以這些人的地位和閱歷,別說他們不會憑一個影片就輕易相信,就算相信,這東西也未必震得住他們。
將軍首先打破沉默,向一旁計程車兵道:“影片確定是真的?”
“已經檢查過,沒有發現修改痕跡,但沒有辦法推斷出他是用什麼方法做到的效果。”
他們在看的是當初花愷在醫院中讓霍勝國亡魂顯形的影片。
將軍轉向另一邊,那裡都是一些科學家:“諸位專家,你們怎麼看?”
一群人交頭接耳了一會兒,才有一個人出來道:“要做到這種效果,有很多方式,但沒有現場看到,我們也無法推斷。”
言下之意,他們也是一樣不信這影片中的什麼鬼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