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賊下落,到時尋出此賊殺了,風波也便平息了。”
“嘿,張五俠?他也配!”
先前的威猛男子將一個俠字拉得老長,滿是譏諷。
“祁兄,我等都受武當大恩,怎好還背後損人?”同行三人中的高瘦之人皺眉道:“不過,恩是恩,仇是仇,武當七俠雖於我等有大恩,可是龍門鏢局七十餘口人命,卻不能就此罷了。”
“只是我等是決計不能再理會此事了,不如再請一江湖朋友代為討回公道。”
那病夫般的人猶疑道:“武當派如此厲害,還有誰人能去?”
高瘦之人道:“我等去開封,請譚瑞老英雄,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必能代龍門鏢局上下討回公道。”
“可是神槍震八方譚老英雄?”
病夫驚道:“是了,若能邀請到這位老英雄,便能向武當討回公道了。”
“賴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是哪隻蛤蟆如此大口氣?站出來讓老子瞧瞧!”
眾人頭上忽然傳來聲音,再看樓上,有三個老者正踩著樓梯下來,這三人竟都是羅帽直身,一身下人打扮。
“三隻老狗,竟也敢管你家爺爺閒事,活膩味了!”
威猛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見三人一身下人打扮,根本沒看在眼裡。
一老者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看著同桌三人:“便是你口出不遜,要與武當張五俠為難?”
威猛男子道:“不錯!便是你老子我!你待如何?”
“是你便好,你們二人,可是也要與張五俠為難?”
高瘦老者沒有說話,卻站到了威猛男子身旁,意思很明顯,他們雖不能再去武當參合此事,卻需表明態度。
那病夫原本猶豫了一番,見此也站了過去。
“好,可敢通名?”
“有何不敢?老子祁天彪!”
身旁兩人相視一眼,各自道:“老夫無雲鶴。”
“在下宮九佳。”
店中頓時就有人驚呼:“竟是虎踞、晉陽、燕雲三大鏢局的總鏢頭!”
“莫怪他們要為龍門鏢局出頭,素聞大江以南,都以虎踞鏢局馬首是瞻,龍門鏢局出了此等慘事,自然是要出頭的。”
那祁天彪聞言,面有傲色。
對面三個下人打扮的老者卻依舊面無表情,其中一人道:“你們要與張五俠為難,便是要與我兄弟三人為難,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今日我兄弟在南城門外等你三人,咱們三個對三個,你們若是敗了……哼,你等都是押鏢的,便留下各自鏢旗,再自己砍斷一隻手臂,立誓一生不得再踏入湖北,便放你們離去。”
“狂妄!好,既然如此,咱們便打過再說!”
他聞言大怒,在他想來,這三人一身下人穿著,若是高手,又怎會如此,甘為人僕役?
三個下人也敢冒犯他,不是找死不成?
另外兩人也並沒什麼異議,他們眼中何嘗將三名下人放在眼裡?
當下兩邊六人便徑直出了酒樓,往南門而去,店中也有不少人尾隨,想要看熱鬧。
城南門外,兩相對峙。
三個下人打扮的老者站出一人:“來吧。”
他手執長刀,臉色淡然,竟似全然不將對面三人放在眼裡,也不在意他們是誰來與他對陣。
“哼!”
那祁天彪最先按捺不住,將兵器操在手中,猛然前衝,一刀劈了出去。
那刀光凜凜,人還在遠處,便捲起一陣惡風,吹得對面那老者發須飛揚,衣衫翻飛。
刀光眨眼便劈至他胸前。
那羅帽老者也是了得,眾人只覺眼一花,他手中長刀不知何時已擋在胸前,被劈得彎成弧線。
不等人變招,他左手豎掌,在刀面上一拍,祁天彪臉色一變,只覺一股雄渾掌力從刀上傳來,被震得蹬蹬倒退,腳下踩幾個深深的腳印,手中刀差點便要脫手飛出。
還沒站穩,便覺眼前白光一閃,脖間一涼,頓時額頭遍佈細汗。
其餘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另兩個鏢局的總鏢頭雲鶴與宮九佳,原以為這三人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卻不想三名下人模樣的人中,竟有這等驚世駭俗的武功,祁天彪不過兩招便落敗被制,他三人武功不過伯仲間,又叫他們如何對敵?
想到落敗後的結果,面色一時慘然。
“如何?你等還要再戰否?”
那宮九佳面色慘白,已然喪膽,倒是那雲鶴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