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還在繼續述說:“這五具屍體都有個共同點,身上都有一些黑色斑痕,這三具都是在創口上,那兩具比較多,也沒什麼規律,暫時查不出原因,不排除是某種特殊毒素。”
花愷沉著臉,忽然摘下手套,伸手摸上一具屍體身上的漆黑斑痕。
“你這人,幹什麼!”
冰塊一把扯開他的手,面含薄怒。
花愷也不在意。
斑痕上的冰寒陰冷,讓他更多了幾分確定。
這種陰冷,並不是身體上的實質感覺,而更像是一種作用在精神上的冷,冰塊沒有察覺,一點都不奇怪。
五具屍體,除了兩具被碎屍的,其餘三具,冰塊美女都用了疑似、不明之類的詞。
世間死法千奇百怪,殺人作案手法查不出來,本也不是什麼離奇之事。
兩具屍體死因不明,也並不奇怪。
而那具明明被勒死的屍體,她卻說了“疑似”。
這種明顯的外傷,以如今的技術,應該不難驗定才是。
但冰塊手段用盡,也根本查不出這具屍體,生前是被什麼東西勒死。
“談醫生,這不明明是繩子勒出的痕跡嗎?”
那平頭中年說道:“別看我老閻沒你讀的書多,但我幹刑警這麼多年,這樣的見過不少了,絕不會看錯的,你就別在這上面較真了……”
又笑眯眯地掃了一眼花愷道:“省得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來浪費時間,趕緊把那兩具屍體驗出來,我好查案啊。”
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聽得出他口中的“亂七八糟”指的是什麼。
花愷忽然冒起了一個很兇殘的想法,把這貨的腦袋拍進他胸裡。
莫名其妙的,就被懟上了,還沒完沒了的,他也不算個好脾氣的,還能剋制住也是給向雄飛面子了。
有點無語地看了一眼這貨,決定無視他,目光重新落到幾具屍體上。
那具被勒死的,的確是被繩子勒死的。
至於冰塊為什麼連這麼明顯的痕跡都不能確定,很簡單,因為勒死這人的,是一根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繩子”。
“這幾具屍體是在哪裡發現的?”
花愷轉向向雄飛問道。
向雄飛一直在盯著花愷的動作,有些緊張。
因為他們自己也曾做過研究,有過某種猜測,因為這種猜測,才找來了花愷。
這時聽他問起,立即答道:“哦,是在金龍廣場旁邊的老街。”
金龍廣場?
花愷聽了這名字,感覺很陌生。
“是一家新建的百貨商場,開始營業還不到幾個月時間。”
向雄飛解釋道。
幾個月,這段時間他幾乎與現世隔絕,連網都沒怎麼上,自然不可能知道一個新開的商場。
聽了向雄飛的解釋,他還是有點疑惑道:“老街?”
向雄飛道:“那地方位置有點偏,原本是一個遺留的城中村,這幾年市裡有向那邊發展的規劃,那塊地被金龍廣場的開發商拿了下來,才開發出了金龍廣場,因為時間問題,並沒有全部開發,還保留了一部分,就是老街。”
“帶我去看看。”
看著幾具屍體,根本沒辦法瞭解太多。
向雄飛點頭:“好。”
“哎哎,向參謀,這就走了?”
那平頭中年叫道,只是向雄飛根本懶得理他。
“嗶!合著讓我們等了這麼久,就讓個小白臉來摸兩下就走,這不特麼瞎耽誤功夫嗎?”
等他出門後,平頭中年才罵了一句。
削瘦年輕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便追著花愷兩人出去。
“老大,現在怎麼辦?”
平頭中年眼中陰晴不定,呸了一口:“草,跟上,看看他們搞什麼鬼!”
罵歸罵,他也不是真腦殘到家,能讓向雄飛這樣的人物都這麼看重,這案子肯定不簡單,他可不想放過。
那冰塊美女秀眉輕蹙,不知怎麼想,竟也跟在他們身後。
軍車上。
向雄飛才有點忐忑地向花愷問道:“花中校,怎麼樣?不會真的和……那種東西有關吧?”
花愷笑了笑:“向參謀,你就別一口一箇中校的叫了,我這中校怎麼來的你還不清楚?聽著都刺耳。”
向雄飛嚴肅道:“話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怎麼來的?你可是正兒八經的中校,誰來都不能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