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腳下,一個隱秘的山谷中,有一片連綿的營帳,其間隨處可見來回巡視的軍卒兵士,一片肅殺之氣。
這竟是一座軍營。
誰也想不到,崑崙山下,竟然會有一座軍營,聚集了如此多軍兵,看這連綿無邊的營帳,恐怕這裡的軍兵數量,數以十萬計。
“郡主!”
營門之處,一個俊秀之極的年輕公子騎著馬,身後有八個身著勁裝,揹負大弓勁矢,與獵戶一般的大漢簇擁而出。
在他們身後,還隨著一支千人元蒙軍隊,就要出營而去。
一名軍官騎著馬從後邊追了上來。
追到年輕公子身後,翻身下馬拜道:“郡主!漢人有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乃千金之軀,何必以身犯險?如今光明頂上下,兵危戰兇,您若是遇到了那些自恃武力,不遵王法教化的漢人,豈不危險?”
這位俊秀之極的年輕公子竟是女扮男裝,聞言張開手中的白玉摺扇笑道:“都說中原武人武功如何高強神奇,本郡主設謀已久,好不容易將中原武林盡集光明頂,若不去見識一番,豈非憾事?再說,有神箭八雄與千人親衛,有何人能近本郡主身?”
“郡主!您要看,到時末將將他們一個個擒拿到郡主面前就是,實在不必親身冒險。”
年輕公子笑道:“行了,此次圍剿明教與中原武林之事,乃我一手運籌,拿人也自該我親自去拿,我倒要看看,這些各派掌門是否真有這麼厲害。只是可惜,那江湖中傳得神乎其神的武當張老道,和華山上那個藏頭露尾的劍神沒有出現,否則本郡主倒要擒下他們,驗驗他們究竟有何本事,竟能有這諾大的名頭。”
她身後有人怕她心存輕視,不將那些武林中人放在眼中,提醒道:“郡主,那個號稱劍神之人,曾在大都與帝師相鬥而不敗,並非浪得虛名之輩,張老道名頭仍在其上,郡主日後對上此二人,還是小心為妙。”
她笑靨如常:“本郡主自然明白,不過我又不和他們單打獨鬥,又怕什麼?”
側首對那追來軍官吩咐道:“你們把守崑崙山下各個要道,需不得放走一人,只看我訊號,便發兵攻上光明頂,本郡主要為父王立下奇功,一舉殲滅這禍亂天下的匪首。”
“駕!”
話音一落,年輕公子便打馬而出,不再理會他人攔阻,他身後之人也緊跟而上。
……
山上那處變成了修羅屠場的山谷中。
汴薛灞拖著洛軻,雖然身上添了許多傷,但也踩狗屎一般躲過了重重刀山,暫時闖出了這個屠宰場,回頭看了一眼,拉著洛軻迅速衝進山谷邊上一個裂開的山壁。
這裡是他早就觀察到的一個地方,這是山壁上的一個裂縫,由低向高,斜斜延伸向上,沿著這個裂縫攀爬,應該就能離開這個可怕的山谷。
也不怕有人追上來,這個裂縫狹窄得只能容一人透過,真有人闖來,一把飛刀就能解決。
兩人著山壁裂縫一直往上爬,拼了命一般,在心力俱竭之前,終於爬到了頂,視線豁然開朗。
眼前是一處廣闊的斜坡,覆蓋著皚皚白雪,往上是高不見頂的山峰,往下看,是山谷中已經如拳頭般大小的廝殺人影,喊殺之聲依然震耳。
“哈!”
終於逃出生天,汴薛灞什麼都顧不上,一下仰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洛軻也在一旁大喘氣,邊喘邊叫嚷:“孃的,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上哪都被人追殺!”
聽到這話汴薛灞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個魂淡還好意思說?哪次不都是聽你的?”
“行行行,以後都聽你的,你說吧,現在怎麼辦?要不下山走人?躲起來什麼都別管了!”
“你傻嗎?山下早被元蒙軍隊給圍了,你往哪跑?!”
汴薛灞吼道。
洛軻被他吼得耳朵疼:“喂喂,你是精英啊,老這麼吼很沒風度的。”
“精你老母啊!”
“喂,別人身攻擊啊我跟你講,哥也是有臉面的人,老子幾千萬粉絲,讓人知道你這麼對我講話,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我跟你講。”
“淹你老母!”
“我草,你以為小鮮肉就好欺負是不是?小鮮肉也會發火的我跟你講!再罵我跟你翻臉了啊。”
“翻你老母!”
“臥槽!”
洛軻怒了,直接飛身撲了上去,汴薛灞也不慫,兩個人開始扭打起來,抓臉揪頭髮撩陰手,什麼陰險招式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