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愷打著主意拐帶、並調/教未來的張大教主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元廷中樞所在——大都,有人卻在說起了他。
大都,汝陽王府。
正廳之上,身材魁梧有威儀,面有長鬚的汝陽王端坐上首,他身前有兩個貌不驚人的老者。
“王爺,屬下辦事不力,沒有得到謝遜下落,也沒能成功挑起武當與各大派的仇怨。”
其中一個躬身低聲請罪。
汝陽王皺眉道:“你是說,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十幾歲少年,獨鬥二十四位絕頂高手,還勝了?”
“是的,王爺,這人的武功太高,小人根本不敢現身。”
“區區一個小兒,能有這麼大本事?”
汝陽王皺著眉,沉吟了一會兒道:“既然失敗,那便算了。如今天下,這些漢人賤民逆賊四處謀逆作亂,天下烽煙四起,朝中又有奸相把持朝政,本王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管這些江湖中人。”
“說來這些江湖人雖然個個仗著一身武功,桀驁不馴,不服管教,但不過都是些莽夫蠢物。明教是我大元心腹之患,可笑這些江湖中人卻將它當成魔教,人人喊殺。嘿,我看不用本王挑拔,他們也會自相殘殺,與那些逆賊相比,根本不足為懼,由他們去吧。”
“父王!”
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
這是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不過十歲上下,明眸皓齒,只是小小年紀,已能看出是個罕見的美人胚子。
汝陽王本還嚴肅的臉,見了這人,頓時眉開眼笑:“敏敏來了。”
小姑娘張著大眼睛,仰著頭,脆聲道:“父王,您沒時間去管那些江湖人,讓敏敏幫你管好不好?”
“你?哈哈哈哈,你小小年紀,自己都管不好,怎麼去管?”
“哼,父王別小看人!”
見心愛的女兒生氣的可愛模樣,汝陽王真是說不出的疼愛。
“好好好,讓你管讓你管!”
看向旁邊兩個老者,他頓時換了一張威嚴的臉:“鹿杖客鶴筆翁,以後江湖諸事,就由郡主負責,你二人便聽命於她,記住,若是郡主少了半根頭髮,本王唯你二人是問!”
他知道自家女兒年紀雖小,心智卻遠超常人,有玄冥二老在身邊,又有他所派的親軍護持,就算治不了江湖,但那些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江湖人也不能翻起什麼浪來。
兩人一凜,心中苦澀,他們玄冥二老武功不說天下無敵,可也是屈指可數,如今竟要淪落到陪一個小女童玩耍?
卻也不敢抗命,只能躬身應道:“是!王爺!”
沒多久,小姑娘便蹦蹦跳跳地出去,身後緊跟著玄冥二老。
……
華山落雁峰。
話說張三丰開了口,張翠山自然不敢違背,更何況這關係到自己兒子,與妻子相視一眼,便道:“花公子但請吩咐,只要我們夫妻力所能及,無不遵從!”
“話先別說得太滿。”
花愷輕笑道:“等我說了你們再答應不遲。”
“還請花愷公子明說。”
“這第一件,我若收他為徒,你們夫妻二人十年內不得與他相見。”
花愷淡漠地說出這句話,就讓張翠山夫婦變色。
對視一眼,殷素素臉色變幻,卻轉瞬化作堅定,咬牙道:“我們答應。”
張翠山雖然一言不發,顯然也預設了。
他們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花愷也不意外,點點頭,卻沒有繼續說到第二個條件。
而是轉而問道:“聽說張夫人是天鷹教教主白眉鷹王之女?”
殷素素臉色微變,她雖然從來沒有認為自己身份有什麼見不得人,但自從嫁給張翠山,尤其是從冰火島回來,來到武當這個“夫家”,她就因為自己的身份,一直小心翼翼。
畢竟武當是正道泰斗,而天鷹教是魔教、是邪派,正邪不兩立。
哪怕張三丰與武當諸俠從來沒有因此說過什麼。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三丰,見他面色如常,沒什麼不滿之色,暗暗鬆了一口氣。
又暗自用餘光掃了俞岱巖一眼,也沒見他有什麼異常神色。
實際上這位才是最讓她心驚膽戰、心懷愧疚的,當初正是因為她是天鷹教堂主,奉命去奪取屠龍刀,暗算了俞岱巖,才有了他後來的悲劇。
所幸他好像沒有認出自己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