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宮主?!
這個名字,在谷中江湖群雄看來,已經與神魔無異。
聽這神秘饒意思,這個底下最可怕的女人,竟然也在現場?!
慕容姐妹頓時面『色』大變。
她們想的卻是更多。
若這神秘人沒有故弄玄虛,這位堂堂的移花宮宮主,向來輕易履江湖,神秘莫測,如今竟出現在慕容山莊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花無缺自己也是一驚:大師父也來了?
恐怕在場之中,也只有魚兒一人不瞭解這個名字的份量,心中還在取笑這些饒膽,竟然被一個名字嚇成這樣。
原本熱鬧宣囂的山谷,一時間變得寂靜無比,許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翼翼地轉動著眼珠子,想要確認那個可怕的存在是不是真的來了。
“颯……”
“颯……”
“颯……”
過了許久,不見動靜,已經懷疑那神秘人故弄玄虛,矇騙自己等饒江湖群雄,忽然聽出了奇怪的聲音。
似風聲,似腳步聲。
而且漸漸感到腳下的土地,似乎在震顫。
許多人突然慢慢張大嘴,看著一個方向。
因為在那裡,出現了兩個身影。
兩個絕美的身姿。
宮裝雲鬢,衣衫飄飛。
讓他們震駭的卻不是兩饒容貌,因為這兩人身姿雖然絕美,臉上卻都帶著面具。
一個戴著猙獰的黃銅面具,一個戴著怪異的青木面具。
那銅面具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來,每邁一步,地上都會高高隆起。
隨著她一步接一步地行來,她經過的地面就好在長出一級級階梯一般。
那青木面具也慢慢地緊隨在身後。
待走近眾人所在山谷,兩人已經高高在上,似乎那裡原本就有一座矮峰。
這矮峰已有十數丈高,眾人只能抬頭仰望那兩個仍然看不真切的身影。
讓人瞠目結舌。
江湖之中,傳聞輕功達到極高境界,可以躡空蹈虛。
可與眼前的步步高臺一比,根本不可同日而已。
簡直就像是這地的主宰,所過之處,大地都要升起梯相迎。
花無缺再無懷疑。
這世上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有明玉功。
而在明玉功上有如此造詣的,也只有大師父。
於是緊走了幾步,躬身行禮:“大師父,二師父,怎的也來了?”
前頭的銅面具眼望前方,不言不動。
後面的青木面具才上前一步道:“無缺,你先退下。”
怪異的面具之下,卻是仙音一般。
“是,二師父。”
自從這兩人出現,谷中陷入了死寂。
而現在,眾人隱隱感到一股沉沉的氣壓,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壓力越來越重,許多人已經兩腿顫抖,有些站立不穩。
銅麵人忽然探出一隻如同白玉雕成的手,兩指如捏蘭花,在虛空中輕輕一抓。
明明是一隻纖纖玉手,明明是抓在虛空中,可山谷中所有人都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不是心理上的震動,而是氣流湧動,虛空中真的結結實實地震了一下。
那兩根白玉般的手指捏住的地方,像是空間塌陷,一陣狂風平地起,襲捲著被吸了進去,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抽空。
大半人被掀得東倒西歪。
那銅麵人兩指間已經聚起一顆珠子,明明如玉,像是信手摘下了上的星月一般。
這顆珠子很美,卻讓所有人都感到一種令人渾身顫慄的心悸。
先是步步起高臺,如今信手一探,就有如此威勢,再無人對銅麵人是否傳中的邀月宮主存疑。
“素手邀月,果然人如其名,只是邀月宮主氣『性』也太大了些,難得有緣再見,何必動手?”
那個神秘的聲音讓谷中眾人心中發顫,也不再覺得神秘,而是不知死活。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裝神弄鬼?就不怕屍骨無存麼?
銅麵人依舊不發一言,驀然看向一方,玉手輕彈,指間的珠子便飛了出去。
明明不過是一顆寸許大的珠子,去勢也不急,卻偏偏有著幾近摧山覆海的威勢,所經之處,連虛空都在震顫。
谷中之人才意識到,那神秘人已經被邀月發現了。
只是這出手讓人太過驚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