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姐姐,你又來了?”
濟世堂後堂中,白石抱著一個平板坐在靜室門口,垂著腦袋正玩得入『迷』,任婷婷走到了身旁他才發現。
任婷婷對於平板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早已見怪不怪,看了一眼靜室緊閉的門口,一雙清眸閃過一道失望。
“花大哥還在閉關?”
白石嘆了口氣:“是啊,任姐姐,你不用每來的。少爺過了,這次閉關不知年月,短時間你是見不到的。”
任婷婷側過頭,輕聲道:“哦,白石弟,謝謝你。”
完,便轉身離去,留給白石一個嬌美卻有些落寞的背影。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白石老氣橫秋地搖了搖頭,又低下頭繼續鏖戰……
靜室中,花愷睜開雙眼,望了望門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雖然在閉關,其實是每在兩個世界跑,這外面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自從知道他回來,任婷婷這姑娘就很大膽地找了上來,對他表明心跡,他以求長生為由給拒絕後,不僅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還不知道怎麼求得九叔收她為徒,開始修道。
他知道這姑娘的心意,卻也沒辦法,只能躲著。
嘆了口氣,人已經消失在靜室汁…
……
“鐺!”“叮!”“鏗!”“叮!”……
坐忘峰頂,雲海翻湧,滾滾如『潮』。
層層雲煙之上,有一處斷崖。
崖上人影交錯,劍光縱橫,一片片長劍擊鳴之聲如雨。
絲絲縷縷的劍氣似乎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地向花愷侵襲,蠶食著遍佈周身的鎮山河氣場。
花愷驟然橫身而起,整個人橫在空中,如陀螺般急速旋轉。
周身氣場猛然爆開,將無所不在的劍氣激『蕩』一空。
孤劍破日應聲而出。
身形電『射』而出,原本『插』在地上的白虹落入手鄭
人劍合一,身化虹光。
“昂——!”
一聲輕鳴,如若龍『吟』虎嘯,一柄奇怪的劍赫然擋在向前。
劍身暗沉無光,恍如朽木。
卻隱隱然泛著黑紫之『色』,尚未靠近,花愷遠遠就感到一股陰冷刺骨至極,其中還隱含著一種讓他極不舒服的氣息。
手中劍勢驟然一變,白虹劍身赫然彎曲,化作靈蛇一般,纏上那柄陰冷長劍。
“鏗——!”
“咻!”“咻!”“咻!”……
十數道白光破空四『射』。
花愷身形驟然倒飛,翻轉了幾圈,落到地上,倒退了好幾步,才站定身形。
“不錯,能『逼』得我出劍。”
嗆啷啷聲響,謝雲流長劍歸鞘,淡聲道。
花愷愣愣地抬起手上的白虹。
只見這柄使用特殊合金鑄造、現代工業的結晶,伴隨了他不少日子的白虹劍,此刻只剩下了一個劍柄,和一截不足兩寸的劍身。
這的確是他第一次見到謝雲流的劍。
“師弟,你這明玉功果然玄妙,竟能吸納外力為己用,看來過不了多久,你的傷勢就能盡復了。”
“還不是接不下大師兄一劍。”
花愷搖搖頭:“大師兄,你的劍……”
“你也不必氣餒,大師兄的畫影劍乃是神兵,你擋不住也是應當。”
一旁觀戰的李忘生緩緩走來。
“畫影?”
花愷微一思索,眼中一動道:“東晉王子年《拾遺記》中有載:帝顓頊高陽氏,有曳影之劍,騰空而舒,若四方有兵,此劍則飛起指其方,則克伐;未用之時,常於匣裡如龍虎之『吟』。”
“莫非這就是那柄曳影之劍?”
李忘生笑道:“師弟果然是博聞強識,不錯,正是此劍。”
“還真有這柄劍?”花愷很懷疑。
畢竟是荒誕不經的野史傳,一點都不靠譜。
就算是真的,上古高陽氏至今都幾千年了,什麼劍能這麼牛比,流傳這麼久還不壞?
李忘生看了眼抱臂裝高冷的謝雲流,笑道:“這是大師兄當年行走江湖時偶得,究竟是不是同一把,誰也不知,只是大師兄曾多方探詢,此劍的確與傳相吻合。”
謝雲流忽然抬手將手中的劍扔了過來,花愷下意識地接在手裡。
一絲陰冷刺骨的寒意透體而入,猝不及防下打了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