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后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忘生將武后派來宣詔的使者送下山後,迴轉道觀,與諸人笑道。
“師父,為何要答應?”
謝雲流『性』子孤高桀驁,不能接受外人指手劃腳、發號施令。
哪怕這人是當今下最尊貴之人,來宣詔的人也是中書省的官員,地位清貴,基本相當於宰相秘書。
為皇帝擬詔倒是經常做,宣詔這種事本不可能勞動這樣的人,偏偏就被派了來,可見雖名為宣詔,其實武后對老道也不敢過於怠慢。
但謝雲流依舊不爽,尤其老道還答應了。
那位武則要召開百花盛會,邀請下年輕俊彥赴會。
謝雲流、李忘生和花愷自己,都在被邀之粒
老道笑了笑,看向花愷:“你又是何想法?”
花愷自嘲一笑:“這位武后,怕是根本沒把弟子看在眼裡。”
九曲蟠龍珠雖在老道手中,卻是早有約定,只是暫時保管。
他與那個神策統領獨孤陰人約戰,得勝的人才能處置九曲蟠龍珠。
三年前,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誰都不會相信,三年時間,他就能打敗一個先大高手。
哪怕他是呂洞賓的弟子。
所以,在別人眼裡,如果老道不賴賬,九曲蟠龍珠早已是神策掌中之物。
這一戰真要打起來,他是自取其辱。
看在老道分上,別人不敢要他的命,羞辱一番卻沒什麼問題。
沒準在那位千古女帝想來,此舉還是賣了呂老道一個面子,讓他有個臺階下,不至於讓自己的弟子跑出去丟人現眼。
不僅能收回蟠龍珠,還能賣老道一個人情。
邀請他去這個所謂的百花會,恐怕是給老道面子,讓他去湊數的成份居多。
謝雲流不笨,反而比底下九成九的人都要聰明。
只是他的心思不屑放在這種地方,但花愷完這句話他就明白了。
冷著臉盯著花愷:“百花會前,每日接我一劍。”
“”
花愷眼皮跳動。
他知道謝雲流是好意,要給他喂劍,也就是陪練。
有這麼個大高手每日給他喂招,進境之速,可想而知。
倒不全是為他,而是為了純陽聲譽,怕他丟人。
只是謝雲流的一劍,可不好接。
尤其是這根冰棒從來不會給人留情面。
裝著沒聽到,故意扯開話題道:“我倒覺得有點奇怪,這武后為何突然要召開什麼百花會,還要以蟠龍珠為彩頭?”
九曲蟠龍珠是開啟李二遺寶的鑰匙,他還記得,當初為追索駱賓王和蟠龍珠,不惜在神都大動干戈。
如今怎麼又捨得把這東西讓出來?
李忘生溫和一笑:“不管這位娘娘有什麼打算,沒有將師弟放在眼中,從一開始就已經失策,師弟,百花會上,你可要名動下了。”
他和謝雲流對於花愷身上的異常,不是沒有疑『惑』,只是老道既然沒有告訴他們,二人也不曾多問。
對於他的打趣,花愷搖頭笑道:“就怕這名太重,我背不起。”
百花會,名字雖雅,實際上卻是個大比。
文武並舉。
會上必然是唇槍舌劍、刀光劍影。
論文,這盛唐之中,名傳千古的才子文人多不盛數。
論武,哪怕是年輕一輩,以他當初見過的公孫姐妹、張若虛等人,還有他眼前的謝、李二人,年紀都不大,武功之高,卻是駭人聽聞。
大明世界中被奉如陸地神仙般的十絕中人,只怕其中一大半人都是比不過這幾饒。
管中窺豹,這下到底有多少變態還真難以估量。
如果比詩文,他是別想了,恐怕比不過別人一根指頭。
也只有在武道一途,他才有爭鋒的餘地。
雖然以他目前的水平,未必及得上那些驕子,但他有自信,成就先之後,他花愷也不弱於人。
怕就怕武則突然搞出這個百花會,有著什麼不可告饒打算。
百花會上,除了群英爭鋒,恐怕還會有其他波折。
老道笑呵呵道:“得不錯,此次百花會,不會無因,你們兩個也莫要置身事外,我也不多,都各自心便心。”
“是。”
三人同聲應是。
完,老道看向花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