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花愷和青白二人回到waittingbar,在另一頭的文物展覽館中。
“龍神敕令,天雷除妖劍!”
“轟隆!”
嬌叱響起,雷聲轟鳴,一道粗大的雷電穿越展覽管穹頂,直落馬小鈴手中高舉的伏魔棒。
雷光閃耀,頓化伏魔神劍。
“誅邪!”
馬小鈴一聲清叱,手中伏魔神劍已經轟然斬落。
“吼吼!”
頭上蒙著黑罩的況天佑,被馬小鈴的法咒牢牢封鎖,動彈不得,又被雷霆神劍斬了個正著。(咦?)
下一刻,他已置身一片雷光之中,發了一聲聲痛吼,眼中卻是兇光微斂,一絲解脫和期待一閃而過。
馬小鈴伏魔棒斜舉,看著雷光之中的殭屍,又沒能高興起來。
殭屍正在被雷光磨滅,無數陰煞被雷光逼出,身軀也在被磨滅消融。
那陰煞似乎無窮無盡,沒有多久,整個展廳已經黑氣重重,如同魔域。
殭屍之軀也在不斷消融,卻又不斷重生,消融的速度已經漸漸趕不上重生的速度。
馬小鈴手訣一動,便想召喚神龍,卻在這時,況天佑的頭罩在雷光中忽地炸裂,露出了臉罩下的真容。
放著綠光的眼珠,尖銳的獠牙,嗜血的戾氣。
“況天佑!是你!?”
況天佑仍然是一臉淡漠道:“不需要問了,我是殭屍,你們馬家最想捉的殭屍。”
“明知是殭屍,你還敢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在我面前招搖撞騙,還讓我的好朋友愛上你?”
“我不想在誰面前出現,也不想讓誰愛上我。也從來沒騙過誰,只是你自己眼力不行,堂堂馬家傳人,卻比不上一個紈絝少爺。”
“你什麼意思?紈絝少爺?”
馬小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是指姓花的?他也知道你是殭屍?”
況天佑笑了笑:“沒錯。”
馬小鈴聞言,不知怎的,一股鬱氣上湧。
冷眼看向況天佑:“看在珍珍的面子上,我今天不收你,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收回伏魔棒,轉身便走。
“姓花的,這一次不把話說清楚,絕不放過你……”
氣沖沖地走出展覽館,坐上小甲殼蟲。
某個腿短的人總算找到了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呼嘯而去。
“師父!師父!等等我啊!”
……
WaittingBar。
“多謝花公子仗義援手,想不到公子一身武道通神,還有這等高明的符道。”
白素貞與小青重傷稍愈,便對花愷行起大禮。
花愷伸手一攔:“兩位姑娘不必客氣,不過是粗淺手段罷了,幫不到白姑娘,已是慚愧。”
“我姐姐是天人五衰將至,神仙也沒辦法的。”
小青面現哀色,隨即又忿忿不平:“若非如此,法海那廝豈能如此輕易傷到姐姐?”
“小青。”白素貞微露責怪,不讓她多說。
“白姑娘,花某孤陋寡聞,不知這天人五衰是何說法?”
白素貞微微沉吟道:“花公子可知,何謂天人?”
花愷本為求知,也不藏拙,直言道:“花某倒是看過典籍,佛門之中,有天人之屬,謂之居於欲界六天及色界諸天之有情,即為天眾,為六道之一。”
“道家先賢也曾有言:不離於宗,謂之天人。說的便是洞悉天地奧妙、人間世情的聖賢。卻不知與白姑娘所說天人有何分別?”
“花公子果然是博學之人,倒不像是此世中人。”
白素貞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卻沒繼續深問下去,話鋒一轉:“公子所言,倒也不算是錯。”
“佛門所言天眾,居於天界、人間之間,道家所說洞悉天地奧妙、人間世情,都沒有錯。”
“天人,非仙,非神,非人,居於仙神與人之間,一身道行修為登峰造極,蛻化凡軀,超凡脫俗,壽九千九百九十九,再進一步,便能超脫天地,跳出輪迴,享無邊逍遙,天地朽而我不朽。”
說著白素貞神色微黯:“但卻是這一步,不知困住了多少驚才絕豔之輩?”
花愷得聞天人之秘,心生歡喜。
這其中雖沒什麼具體的東西,對自己的前路卻是豁然開朗,有了隱隱約約的輪廓。
他再進一步,應該就是所謂的天人之境,也就是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