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小道士自己所說,是在追一個偷馬賊時發現鬼氣沖天,便舍了偷馬賊,一路追蹤到正氣山莊,遇上了那隻鬼物,一路追殺,打了個半殘卻讓它逃了。
在地底下休息了一段時間,正想返回正氣山莊看看,沒想到遇上了孔雀男一行,又倒黴地讓花愷盯上。
如今要尋鬼物,自然也是先去它老巢。
花愷卻沒有和知秋一葉一道上路,而是讓他自己先走。
他嫌棄胖縣令累贅,拖著他回了一趟淄縣,怕他出意外,又扔給凌未已看管,才再次出城。
雖耽擱了些許時間,也不怕那小道士跑了去。
沒了那死胖子拖累,花愷幾乎是御風而行,不過片刻,那片鬼氣森森的破爛山莊就已在望。
來到山莊外那片林中,雙腳沾地,才走了沒多遠,茂密的林木枝葉間突然閃過一道白影。
花愷頓住腳步。
伴隨著嗚嗚異響,林中縫隙間悄然飛過一道道白影,一閃即逝,飄忽不定,詭異之極。
深山老林,黑夜白影,鬼叫聲聲,換了尋常人來,估計早已嚇『尿』。
“兄臺!快走呀,這裡有鬼啊!”
枝葉搖動,簌簌作響,一個衣衫襤褸,滿臉鬚髮糾纏的人突然叢林中踉蹌躥出,看見花愷,先是一喜,又是一驚,大聲叫嚷著,手舞足蹈向他跑來。
一道白影突然從林中『射』出,卻是一條白綢,像靈蛇般一個回捲,捲住那乞丐模樣的男子,就將他吊在空中。
唰唰唰……
林中突然落下一道道白影,卻是一個個白衣白裙,披頭散髮的“吊死鬼”,脖子被一根白綢掉在樹枝上,飄來『蕩』去,與那乞丐男一般無二。
花愷拂袖立足,不去理會被吊起來的男子掙扎叫喚,反而負起手,抬頭看著一群吊死鬼,『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
“有鬼?哪裡有鬼!”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便見知秋一葉那個小道士從林中飛身而出。
小道士一見滿林子的吊死鬼,不由吃了一驚:“哇!這麼兇的嗎?”
“咦?你怎麼比我還快!”
轉頭又見到花愷,比見了鬼還驚。
花愷笑了笑,指了指那個被吊在半空,雙腳狂蹬的乞丐男,悠悠道:“你再不救人,他可要死了。”
小道士看著已經面『色』發青,狂吐舌頭的男子,也顧不得去問為什麼他不出手,手一翻,便夾著一張黃『色』符紙,抖手甩出:“去!”
符紙如刀,『射』向吊著男子的白綢,應聲而斷。
“啊!”
乞丐男慘叫著掉了下來。
這樹怕不有十來丈高,普通人若是摔下,恐怕就是一攤肉泥。
“麻煩!”
小道士嫌棄地叫著,卻還是一躍而起,伸手去接。
林中忽然又飛出十數道“鬼影”,皆是白衫白裙,披頭散髮。
一道道白綢如靈蛇舞動,殺機暗藏,向小道士圍殺而來。
“什麼鬼?在道爺面前也敢這麼囂張?”
小道士叫著,雙手連翻:“天地法靈,驅鬼逐魔令!”
數十道黃符化光,接連『射』出,連那片吊死鬼都籠罩在內。
嗖嗖嗖……
漫天白綢飛舞,白影閃動,沒入密林。
傾刻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小道士接住乞丐男,將他放下,跑到林邊,面『露』疑『惑』:“奇怪,道爺的鼻子專聞妖魔鬼怪,怎麼這些鬼一點味道都沒有?”
“誰說沒有?”
花愷像剛剛吃完飯看完戲的大爺,慢慢走了過來。
“嗯?有嗎?我怎麼聞不到什麼鬼味?”
小道士對於這個高深莫測的“年輕人”說的話還是不敢忽視的。
花愷掃了一眼那個乞丐男,笑道:“沒有鬼味,但有脂粉味啊。”
“脂粉味?”
小道士眉頭一皺,想了想不得究竟,一咬牙:“哎,不管了,這麼多鬼,不能讓他們跑了,看道爺放大招!”
話音未落,雙手交疊,翻飛結印,口唸咒訣。
“天地法靈,五行青木令!”
雙唇以極快的頻率震動,莊嚴神秘的道音傾洩而出,傾刻間遍佈密林。
虛空震顫,大地在抖動。
便間四周林木一陣陣顫動,竟然在緩緩下沉。
不過片刻,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