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如今更是落在一個太監手中,仗之行陰詭之事,也真是令人唏噓。
“既然遠而來,又何必急著走。”
劍氣呼嘯,虛空似乎被人瞬間抽空,狂風倒灌,周圍的林木花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黃、枯萎。
“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們怕了他?跟他拼了!”
持槍男恨聲喊道。
背刀男沉聲道:“不要衝動,他劍勢正盛,硬拼代價不小,我們不是來和他分生死的,先走!”
他周圍的氣息更加晦暗飄渺,難以捉摸。
劍氣已經呼嘯而下。
一時間唳嘯不停,煙塵滾滾。
“啊!”
一聲慘叫傳出,驚人的動靜漸漸消弭。
幾人站立之地像是被犁了一遍,已經變成光禿禿的一圈空地,人卻已經不見。
人影一閃,花愷現出身形。
看了地上一眼,那裡只留下了一隻血淋淋的手臂。
“可惜。”
花愷雖想將人留下,卻也不懊惱。
剛才的太虛劍氣已經是他現在最強的手段。
以他凝鍊的那一絲太虛劍意,本不足以牽引如此龐大的劍氣洪流,他不過是仗著明玉功的霸道,強奪天地間的精華靈韻,才有如此威勢。
雖看似威力絕倫,卻終究不是正道,難以長久。
這幾個人武功著實不弱,任意一人都足以稱得上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
四人聯手,真要拼命,花愷若不嗑符,也難以全勝。
只不過已經有過使用兩次龍虎符的經歷,雖然看似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但每一次都給他身體帶來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未必是壞,也未必是好,至少在弄清楚之前,他不想再輕易使用這最後的手段。
這手臂是那個持槍男的。
這傢伙嘴最賤,花愷也就特別針對他,好在也斷了他一臂,算是小小出了口氣。
這只是第一次,以後他們必定還會交鋒。
過了今天,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們,抑或是背後的那個死太監,恐怕都不會輕易罷休。
……
回到樹林中,蘇脈還躺在樹下。
“傻子,沒死就快起來。”
花愷面無表情。用腳尖杵了杵她的小腿。
她的傷雖重,可在玉液符的效用下,雖仍虛弱,但也不至於繼續昏迷不醒。
打算裝睡的蘇脈瞬間破功,胸都要氣炸。
什麼人啊?
有些艱難地爬起來,恨恨地看著花愷:“小淫賊,你欠我一條命。”
花愷嗤笑:“你自己找死,關我屁事?”
“你……!”
蘇脈感覺胸好疼。
花愷見她氣得兩眼都掛上了淚珠,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過了點,別一會兒再把她氣死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咳……”
花愷隨口轉移道:“對了,你怎麼惹上蝙蝠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