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馬小鈴仰頭看著遠處,嘉嘉大廈之上的一片天空,臉色發黑。
況天佑問道:“什麼事?”
“什麼事?出大事了啊,快走!”
話落馬小鈴已經一腳油門踩到底,紅色小跑車箭轟鳴而去。
等趕到嘉嘉大廈,剛從車上下來,一陣狂風大作,馬小鈴險些站立不穩。
入眼之處,已經是狂風呼嘯,吹得塵土飛揚,地上的垃圾被吹得漫天飛舞。
抬頭望天,有一個巨大的漆黑旋渦,肉眼可見。
況天佑用手擋在眼前:“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大廈那個混蛋神棍在打齋啊!”
馬小鈴氣急敗壞地丟下一句,向著大廈底下趕去,那裡正聚集著一群人,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一陣陣濃煙從中冒出,無數紙錢黃符漫天飛揚。
“怎麼會這樣?”
“今天是一甲子一遇的三破日,三破日是至陰之日,群鬼出沒,怨氣沖天,他在這時候打齋,擺明要找死啊!”
馬小鈴臉色都快抓狂了,暴力地擠進人群中。
一群人中央,正擺著一個法壇,掛滿了符陣,四角各擺了四個法盆,裡面不知道燒了多少紙錢紙紮,濃煙瀰漫。
說也奇怪,四周狂風大作,吹得人群站都站不穩,漫天雜物紛飛,偏偏這濃煙聚而不散,凝成煙柱直上高天。
法壇上,金正中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拿著桃木劍,卻與周圍人群一樣,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眼睛都睜不開。
馬小鈴跳上法壇,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死神棍!你搞什麼?三破日作法打齋,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找死就算了,知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啊!”
要真是什麼都不懂亂搞一氣的神棍也就罷了,想亂搞也搞不出什麼亂子來,偏偏這個死神棍的先人中應該是出過真本事的人,只不過子孫不孝,沒能把本事繼承下來,卻懂得一些慣例,誤打誤撞之下,還真讓他闖出大禍來。
“你說什麼?聽不見啊!”
狂風呼嘯,金正中根本聽不清說話聲音。
馬小鈴忽地臉色一變,將金正中一把扔到一旁。
這時,所有都感覺到了氣溫驟然降下,大夏天的,一個個竟然冷得渾身發抖起來。
人群中一個老頭正冷得瑟瑟發抖,忽然有人在他脖子後頭吹著氣,頓時又打了個激靈,正想破口大罵,忽聽到一個陰森森、冷幽幽的輕笑。
“嘿嘿嘿嘿……”
“誰?!誰在惡作劇?”
老頭臉色發白,轉著腦袋四處看,想要找出那個嚇唬他的壞蛋。
卻沒有人理會他,所有人都在驚慌。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刮這麼大風,還這麼冷啊?”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啊?你不要嚇我啊,這種時候,人嚇人,很容易嚇死人的!”
“不是啊,我好像也聽到什麼聲音了……”
“不會吧,難道正中真招出什麼東西了?”
“我不管了,我要回家!”
“……”
颳風時眾人只是奇怪,這時候突然冷得這麼不正常,加上週圍人的話語,許多人開始驚惶失措,想要躲回家去。
這時候,所有人都是面色突然嚇得慘白,更有人直接癱倒在地上。
因為所有人都聽到了無數詭異的聲音迴盪在黑夜之中。
“我死得好冤啊……”
“狗男女!姦夫**!你們不得好死!”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年輕就死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的孩子,我捨不得你啊,我不想死……”
“大膽建奴!敢犯我河山,殺!殺!殺!殺殺殺殺!”
“……”
無數看不見的冤魂怨靈泣訴、厲嘯。
橫死,冤死,枉死,戰死……
仇殺,情殺,姦殺,刑殺……
種種聲音,似乎包含了世間一切負面,悲苦怨恨,無所不有,彙整合了一幅眾生受難圖,法壇上空驟然變得怨氣沖天。
充塞天地的怨氣一衝,人群中大半都立即昏倒,身上、毛髮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不是嚇的,是凡人根本受不了這沖天的怨氣。
“媽啊!”
法壇上的金正中竟然沒有被陰氣怨氣衝昏,只不過